段明臣严峻的望着顾怀清,他明白本身这么说有点冒昧,顾怀清固然没有亲人了,但他身份超然,又有天子的恩宠作为护身符,实在想不出有甚么人能给他委曲。不过,他并不悔怨,刚强的握着顾怀清的手,幽黑的眼眸殷切的望着他。

“现在回想起来,高丽公主的行动有些非常……”顾怀清喃喃低语,细心回想跟案子相干的统统线索。

顾怀清只感觉眼眶发热,胸口像塞了团热火,即使常日里伶牙俐齿,此时却甚么都说不出来,只胡乱的点了点头。

段明臣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同床共寝时,顾怀清身材的非常反应,忍不住想问他是如何逃过净身的科罚,不过,此时此情,仿佛不适合问这么煞风景的话。

段明臣抬起顾怀清的手腕,他的皮肤本就白净,只见上面留着两个深紫的指印,非常刺目,段明臣惭愧又心疼,悄悄的揉了揉道:“还疼不疼?”

段明臣两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好像拨云见日,心头的阴霾尽散,不由得感慨,如果能不时看到他如许的笑容,便是倾家荡产又如何?昔日周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不吝烽火戏诸侯,本日他也终究能体味一把为美色而误国的昏君的表情了!

顾怀清冷不防腾空抱起,吃了一惊,旋即也高兴的笑出声来,反手抱住段明臣的脖颈:“既然做了我哥哥,今后可不准欺负我!”

段明臣将他放下来,摸了摸他柔嫩光滑的发丝,又忍不住捏了捏他微红的脸颊:“好弟弟,哥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欺负你?”

新月挂在天涯,竟能瞥见远处的大海,明月当空,碧海生涛,景色相称不错。

段明臣见他承诺,欣喜不已,竟拦腰一把将他抱起,双脚离地转了两圈,心中的满足感没法用言语来描述。

固然光阴不能倒流,不能救回母亲,但想到此后会有很多人是以得救,顾怀清的脸上暴露几分竭诚的愉悦。

顾怀清抬眸与他对视,段明臣眼中的竭诚豪情令他动容,他自幼被家人摒弃,满门开罪后没入宫廷,更是举步维艰,宫闱斗争残暴非常,不得不步步谋算,九死平生,好不轻易才有本日之职位。不失势时被人轻贱,失势后遭人嫉恨,何尝有人跟他推心置腹,说过如许至心的话?

“呵……”顾怀清轻笑一声,“段兄感觉你错在那边?”

段明臣便道:“如果不便利说,也无妨,我就随口一问。”

俄然,一道灵光闪过,顾怀清的脑筋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他猝然抬眸,撞上段明臣的目光,顾怀清从他的眼里读出了默契,看来,他们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段明臣的心柔嫩起来,道:“怀清,那一日是我不好,竟曲解了你,对不起,是为兄错了。”

两人冰释前嫌,豪情比畴前更进一步,自此将相互当作最亲的人。

“可见在你内心,我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小人吧?”顾怀清自嘲的笑笑,一股冷意从骨子里透出,垂下眸,俄然有点心灰意冷的感受。

段明臣诚心的点点头:“确切不能白白谅解了我,愚兄应当拿出诚意来,给你赔罪报歉。”

段明臣平素不苟谈笑,冷峻严肃,何曾有过这么服软低头的模样,顾怀清憋了好久的气儿终究顺了,微扬着脸,拽拽隧道:“我如果不谅解,你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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