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喝得豪放,唐敬文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段明臣顺势引见了一番,三小我算是正式熟谙,相互酬酢了几句,才各自落座。
罗钦不成思议的晃了晃脑袋:“酷刑都不怕,竟然怕老鼠,这女人真是奇特!”
段明臣却皱了皱眉,他最体味顾怀清了,明显没甚么酒量,酒胆却壮得很。
“以是,你们到底动了甚么刑,让她低头认罪?”顾怀清也忍不住插嘴。
高唐二人一文一武,高陆擅策画,心机深不成测;而唐敬文则是锦衣卫数一数二的苛吏,动手狠辣,善于各种科罚手腕,落到他手里的犯人都恨不能死了的好。
唐敬文笑而不语,将酒瓶交给段家的丫环。段明臣又让丫环取来酒碗,每人面前放一只,然后拍开酒瓶的封泥,倒在玉色酒碗里,立即就有清冽芳香的酒香溢出。
唐高二人乍见顾怀清呈现在段明臣家,也有几分不测,只不过他们毕竟年纪更大,比罗钦更懂情面油滑,固然内心惊奇,脸上却笑得一派天然。
罗钦仓促跑到门口,恰好劈面撞见姗姗来迟的高陆和唐敬文,唐敬文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巨大的葫芦酒瓶。
段明臣吃了几口,就歪过甚,饶有兴趣的看着顾怀清。前次给他做叫花鸡时,就发明顾怀清吃东西的模样非常风趣。顾怀清低着头,眼神专注的望着碗里的獐子肉,标致的唇快速的叼住肉块,整齐的小白牙撕下一小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让人想起贪吃的小老虎。
“两个猴儿,就会油嘴滑舌的哄我高兴!”段夫人明显跟这三人都很熟谙了,嫌弃的啐了他们一口,但是脸上的笑容却粉饰不住。本来嘛,女人都是爱美的,何况段夫人本就生得美,如许的恭维对她来讲自是非常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