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但是，何如忠国公这总兵官就不好安设了。”
不过，天子到底还是忍住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向着张佳木道：“你更加进益了，朕的情意，就你晓得的多。”
“罢了，”张佳木笑道：“我们等动静就是了，或许是我想错了。按说，能够你资格还不大够，皇上一定想到这里去。”
“是，皇上存候心好了。”张佳木很风雅的道：“今冬光是大棚菜，臣赚了就得有过万两黄金，这一点钱，臣还出得起。”
再想起张佳木已接受命对石亨严加监督，石亨在御前也打不赢这一场官司，并且石彪屡被召回，更是一叶落而知秋，天子对石亨这个忠国公是何态度，就已经是明显易见的事了。
换了普通人这么说话，天子本身不说，别人也早斥责无礼无人臣状了，这会子张佳木这么说，天子不觉得怪，就是身边的那些寺人们也笑呵呵的听着，倒是王增瞧了张佳木一眼，想说甚么，只是在君前施礼时，又是不便说了。
曹吉利这半年多来束缚后辈，一如既往的低调，除了稳住京营内的权势外，一概不管外事。何况，就算是改成十团营或是十二团营，归正天子要派内臣寺人做监军，曹吉利当然还是不二人选，以是对他的影响倒是不大，是件无所谓的事。
“是的，”王增答说道：“他本来是在湖广做将军总兵官，总辛苦了很多年，现在回到京里头，赋闲了半年多，约莫是静极思动吧，我传闻，是上书说建议皇上规复十团营轨制，要不然，就是十二团营轨制，每营一万人，遴选精兵锐卒充分此中，以劲兵充分京营，庶已能收内重外轻，强干弱枝之效。”
“是，臣奉职唯谨，必然不负皇上夸奖。”
“奇了！”张佳木诧道：“这么多天，你还没有明白过来？”
这此中，张佳木和石亨的态度，就很关头了。
“等动静吧，”到了宫门前，两人揖让而别，张佳木慨然道：“天子内心早就有定论，并且，我有动静，实在凌晨就见过阁臣筹议过了，叫我来，只是一个过场。既然如此，内阁拟旨的时候就很快了。”
“我们再看吧。”张佳木似笑非笑，只道：“这两天就有动静了。”
“既然不再设三千营、五虎帐、神机营，而是以精锐选为十团营，每营都可设提督一人，由侯伯充当之，副将两人，参将、游击多少员，下统千把总军官，再设监军寺人一人，监枪、库等内臣多少，再设总兵官就嫌多余了。”
“嗯，是的，是的！”天子已经很舒畅的坐定了，一边喝茶，一边点头道：“施聚是这么说，朕瞧着也不是没有一点儿事理。张佳木，你现在不止是锦衣卫掌印使，也是掌左府都督，惹事体大，你也该建言。”
天子比来对大学士李贤越来越倚重，前一阵子，正月的时候一下子往各地派了八个巡抚，挑的都是京官中的佼佼者，派往辽东等各地巡抚军民政务，此等事都是与李贤密商，别人不能与闻，这充分辩明，在别的事上，天子能够与别位大臣筹议，起码在政务人事安排上，都是李贤当家作主了。
“这当然不敢，也不会。”张佳木一边施礼，一边笑道：“臣弄这个，是有深意的。只是，一时半会的，和皇上也说不清楚。”
这一回，天子慎重其事的问大师对重立十团营的定见，这此中的态度，就很可堪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