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固然不大,但因为屋内就只要她们婆媳二人,崔老太君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崔老太君先还希冀锦心能进东宫的,现在传闻和林珏定了亲,惊奇之余,倒是很欣喜的。
这个院子王氏一年到头也不来几趟。乍一出去,只感觉满院子都是阴沉森的,暑热的天儿竟让她身上一寒。
她对那小贱人是个甚么模样。那小贱人如何会健忘?
正在炕上做针线的房氏赶紧挪下炕来,刚趿拉上鞋,卢氏就进了屋。
她这是想着锦心单独一人住在外头,又和林珏私定毕生,两小我怕是有了首尾了吧?
卢氏带着闲事儿来的,怒斥了白芷一顿。也就罢了。
她一个孀妇,公婆又不在这里,凭甚么指责她?
只是,旁氏毕竟是个孀妇,能行吗?
卢氏被她这一声给吓了一跳,眼皮子抖了下,忙问,“是谁?”
卢氏一见她这个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拿出婆婆的款儿来经验着,“你这个大少奶奶真是越做越没个样儿了,大天白日的,不在屋里歇着,做甚么针线?莫非嫌针线上的人做得不好吗?”
安国公府再不趁着这个机遇和锦丫头套点儿近乎,将来,安国公府想靠恒王府这棵大树,都靠不上去。
崔老太君那里晓得,现在有一个恶魔正在卢氏内心残虐!
“哪有定了亲立马就娶了的?”卢氏低了头小声嘀咕着,“莫不是为了袒护甚么?”
安清不可,那丫头行事儿不敷慎重,又是卢氏的女儿,跟锦丫头不仇家。
安国公府里的一针一线,将来可都是她儿子的,她怎能答应别人用一丝一毫?
她气哼哼地说了两句,抬步就走出去了。(未完待续。)
凡是为罗锦心欢畅的人,那就是她的死仇家,她天然不会给房氏好脸子看。
崔老太君一下子愣住了。
卢氏一想,的确,旁氏去最合适不过了。
“老二媳妇,你也瞥见了的,锦丫头已经和恒王世子定了亲,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