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叹了口气:“唉,既然你盘算了主张,那就杀吧!”
赵简之沉思一番,咬了咬牙:“六爷,栽在你手上算我不利。现在我是砧板鱼肉,你想如何调度就如何调度。罢了,我就按你说的写吧!只望你能言而有信,待我写完后放我走!”
赵简之没有接老胡的话,他对贺六说:“六爷,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傅寒凌已经不再是阿谁都城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杨守备道:“六爷放心!这两件事都包在了我的身上!”
老胡拍了拍巴掌:“赵大人卖起国来,倒真是轻车熟路呢!这么一来,你成了自焚就义的大豪杰。李虎李总兵则成了昏聩误国的败军之将,做了你的替罪羊。”
杨守备道:“真想不到,鞑靼人的内应不是李虎李总兵,而是巡抚赵简之!六爷,你为我们大同卫的数万袍泽报了仇。我替地府之下的他们给你叩首了!”
老胡答道:“除了我的老管家和侄子赵奎,其他的人我都让鞑靼人给除了!”
赵简之答道:“我做了五件事。一是命我的侄子赵奎,在鞑靼人攻城时,带几小我拔了北偏门的门闩。二是命我巡抚衙门的亲兵千户,暗中在送到北偏门的火药上做了手脚。三是派人给鞑靼人递话,奉告他们北偏门是大同戍守最亏弱的处所。四是在北偏门城破后,让我的亲兵镇抚领着几十小我在城内高喊‘北偏门城破,弟兄们快逃’之类的摆荡军心的话。五嘛,我让我的管家烧了一具尸身。假装成我自焚就义的假象。。。。。”
贺六让杨守备汲引傅寒凌时,一旁的老胡内心暗笑:老六晓得傅寒凌与镇抚使刘大有深仇大恨。他让杨守备汲引傅寒凌,不过是想让傅寒凌早日具有去找刘大复仇的权势。呵,看来老六还真是铁了心要做锦衣卫批示使。刘大不死,北镇抚使的位子就轮不到老六。坐不上北镇抚使,还谈何接任批示使呢?
贺六笑了笑:“君子跟君子之间的商定,那才叫驷马难追!你只是个通敌卖国的小人!跟你如许的小人,何必讲甚么信誉?”
得知大同之败的“祸首”祸首死亡,左革三营的将士们无不欢乐鼓励。
傅寒凌手起刀落,直接劈在了赵简之的前胸上。宦海沉浮近二十年的赵巡抚一命呜呼。
一名力士抽出腰刀,说话就要割赵简之的喉管。
贺六叹了一声:“看不出,整天捧着本书的‘喆烈乌’征税官还是如此心狠手辣呢!来啊,取笔墨来!赵简之,你若想活命,就要在供状上墨吃纸!”
贺六道:“回京以后,我会去找裕王解释清楚这件事。”
赵简之欲哭无泪:“你的意义是让我一人承担罪恶?这么写这供状,六爷您要把供状交给朝廷,那我就更没活路了!只能挨凌迟!”
贺六问道:“城破以后,那些参与献城的人都那里去了?”
贺六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跟我说么?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案子真如果查到高拱头上,就得牵出裕王!那朝廷里立马就是一阵腥风血雨!毕竟裕王是储君啊,我们不无能摆荡国本的事!再说了,赵简之死了也不算无头案。一来,有他的供词在,二来,有人证赵奎在。三来,他的尸身,我们是要带归去的。他不是‘自焚而死’么?我们将他的尸身带归去,就等因而奉告皇上和朝廷,赵简之是诈死欺君!另有,我们是从忽而巴托把赵简之唬返来了。锦衣卫的这十几个力士弟兄,另有傅寒凌都能作证:赵简之跑到了鞑靼人的空中,做起了鞑靼人的征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