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问贺六:“通倭案扯到了姜老四身上,你筹算如何办?”
贺六道:“敢问李先生,是哪两位药?贺六就是钻山打洞,也要为胡部堂寻得这两味药!”
了尘答道:“被我烧了。”
贺六对他说:“怪不得你法号了尘呢。本来出处在这里。”
贺六问:“其一,你那一千支新式火铳是从何得来的?”
贺六松了口气:看来二三百个老妇人的命是保住了。
老胡道:“嗯,倒也有能够是有人谗谄他。这案子算结案了么?你筹算如何禀报陆批示使?”
贺六再问:“你派人去绑架我的家人,是不是因为姜焱在信中流露,我这趟南下浙江,明里是封赏戚将军,暗中倒是刺探通倭案?”
贺六还要持续发问。
贺六和老胡回到钦差行辕,提审了尘和尚。
贺六凝睇着老胡:“是皇上?对么?”
贺六闻言大惊失容!锦衣卫中的千户就那么几个!姓姜的不过是老四“火器痴”姜焱!
贺六道:“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悲。在你死前,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题目?”
了尘和尚闻言,闭上了眼睛:“唉。我命该绝啊!”
李时珍摆摆手:“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李时珍道:“他的寿数,最多在这三五年间就将尽了。唉,如许的好官,是活活累死的啊!”
了尘和尚道:“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罢了,固然问吧。”
老胡在一旁说:“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你所谓的佛国圣水,不就是松垛儿熬水么?”
贺六赶紧问:“也就是说,那解药圣水的确是松垛儿熬成的了?”
李时珍叹了口气:“唉。一味药,是胡宗宪告老回籍的奏折。一味药,是皇上恩准他回籍养老的圣旨。”
了尘点头:“我们一贯是手札来往的。”
老胡则笑着说:“在我眼里,我也只要一个下属。”
了尘暗自运气,或许他真是被南洋巫师下过蛊虫。未几时,他口鼻都排泄了鲜血。他嘴里喃喃道:“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唉,了就是好,好就是了!”
了尘却打断了贺六,道:“我已经奉告了你好几件隐事。好了,我该上路了!阿修罗王在佛国等着我呢!”
贺六道:“我不信姜四能做出这等肮脏事。他不像那样的人。”
贺六轻笑:“我都找到解药了,为甚么还要放了你?”
贺六道:“还不能肯定就是姜老四就是通倭案的祸首。你想啊,若他真要勾搭了尘和尚,为何要在信中承认本身是锦衣卫中的千户?还奉告了尘本身姓姜?他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贺六道:“我们只写信禀报陆批示使,一个南洋人来到浙江,操纵皇室遗物刺龙黄带冒充建文帝子孙,建立阿修罗教,剥削财帛,通敌叛国。那一千支火铳便是他从北京买入,运到江南筹办买卖给倭寇的。现这南洋人已惧罪他杀。至于他买火铳的上家,我们还没找到,尚需光阴查访。”
李时珍苦笑一声:“你晓得甚么叫积劳成疾么?实在,人间只要两味药能救胡宗宪的命。”
贺六俄然想起一件事,他问李时珍:“上回在戚继光大营里,我看到胡部堂咳出了血。您能不能施下妙手,治好他的病?”
贺六给陆炳写了信,八百里加急送往都城。他和老胡则留在了江南,等候陆炳的下一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