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用手帕将金刚钻裹起来,让一名兵士将这包金刚钻放到那龙涎香檀盒里。
半个时候后,粮台官手里托着账册,禀报导:“上差,这一大堆碎银,总计两万七千两。这些金豆子,总计五百两。均已记实在案。”
二人将烛台上的统统蜡烛全数掰开,十八根蜡烛里,总计找出了五十颗金刚钻儿!
贺六和李伯风捂上了耳朵。
两千多戚家军兵士,将明天搜得的统统财物,全数集合在了一起。
贺六道:“好!你若能一铳打断那根麻绳,我赏你五十两银子!”
戚家军的兵士,是全部明军当中,最服参军令的。几名兵士乃至搬出了一堆倭寇所穿的臭布袜。
议事厅外,百户吴惟忠正领着一两百弟兄待命呢。听到铳响,他觉得议事厅里出了甚么事儿,抽出腰刀便带人冲了出去。
贺6、李伯风、四周的一众戚家军兵士闻言哄堂大笑。
李伯风看了看议事厅外的一轮残阳,道:“六爷,天气不早了。我们明天是不是先歇了?”
兵士闻言,不慌不忙的装填火药、铳子,又点上火绳,掰开仗门,举铳。
“六爷,快看,金刚钻儿!1、2、三,一共三颗!”
贺六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将金刚钻谨慎翼翼的放到手帕上。
贺六早有筹办,命人拿出十杆秤,给这些碎银金豆过秤。
贺六皱了皱眉头,问李伯风:“许海他们常常半夜在议事厅谈事情么?”
兵士答道:“部属做过两年刀斧手,三年火铳手。”
贺六道:“凡是富朱紫家顶棚上挂着的烛台,都是活的,有两根绳索能够拉拽,放到空中扑灭蜡烛,再升上去。议事厅的这个烛台,倒是死的,只要一根粗麻绳牢固在顶棚上。你刚才不是说么?议事厅早晨底子不会有人来。点蜡烛做甚么?你瞧,这烛台上的却净是蜡迹,申明这些蜡烛,是在地上点了一半儿,才被人放到烛台上,又将烛台吊到了顶棚。”
贺六收起地听,拿出壁上虎,正要去“刮墙皮”,不经意间,他看了一眼吊在议事厅中心的一盏蜡烛吊台。
贺六笑了笑:“没事儿。我刚才试了试你部下火铳手的准头如何样。你们先出去吧。”
为了自证明净,贺六来时专门让戚家军的粮台官随行记账。
贺六点点头:“嗯,你接着记录:倭寇头子所住竹楼内,查获上等苏杭丝绸一箱、女人金饰一箱、银一万六千两;倭寇头子所住竹楼地基下,掘出金条、金锭、金锞子两箱,总计黄金一万五千两;倭寇议事厅内,密室铁门夹壁藏金砖六十块,合计黄金六千两;倭寇议事厅地下暗格,藏琉球夜明珠一枚、龙诞香檀盒一个;倭寇议事厅烛台内,藏一等得空金刚钻五十枚;倭寇议事厅墙壁暗格藏黄金五百两、银三千两。。。。”
贺六转头,问一个提着火铳的戚家军兵士:“你在戚大帅部下吃粮几年了?”
“轰~”一声响,铳子直接击断了麻绳。蜡烛吊台“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下晌,贺六又在议事厅的墙壁上找了两个暗格,查出了五百两金子,三千两银子。
一千八百名撒网搜刮岛上各个竹楼的兵士,抄出的只要散碎银子,金豆子,很少有整块的金砖银锭。
贺六又问:“哦?这五年,你一向是做火铳手?”
记录完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粮台官又开端记录倭刀、火铳、精彩瓷器这些次一等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