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叩首道:“启禀皇上。现在贺六怕是入不了宫。”
老鸨摸索着那五千两的银票:“二位锦衣卫大爷,杏花和桑姑,今晚真的没缘服侍二位。实不相瞒,常公爷今晚已经包下了她们二人。”
贺六道:“还不快滚?”
常怀因一听面前的二人是锦衣卫,立马换了一副傲岸的神采:“我当是谁呢。本来是锦衣卫的贺老6、胡老三。你们知不晓得,你们锦衣卫的祖师爷毛骧,当初只是我曾曾祖部下的一员偏将罢了。。。”
这位鄂国公倒是深谙豪杰不吃面前亏的事理。他捂着胸口,起家跑了。刚跑到门口,他转头喊了一嗓子:“你们给我等着!”
黄锦俄然拿着一份折子,进到大殿以内:“启禀皇上,新任大理寺少卿王世贞送来了一份折子。参劾锦衣卫北镇抚使贺6、批示左佥事胡三不顾官体,于倡寮当中争风妒忌。殴伤国公。说‘观其德行,此二人实在不配享如此高位。’王世贞建议皇上对他们降三级任用。”
贺六头也不抬的将本身胸口的安然符摘了下来,拍在桌上:“哦?诸位好高的身份啊。我这儿有样东西。你们看了以后,若还想跟我们茬架,我们便作陪到底。”
永寿宫。
贺六和老胡在百花楼一待就是两天。白日喝酒,早晨二人靠着桌子睡觉。两个粉头则睡床上。
常怀因天然晓得弗朗机手铳的短长之处。他拱了拱手:“二位明天是来者不善啊。敢问你们是哪条绿林道上的,是来找我讹银子的么?”
贺六和老胡对坐,喝酒谈天,杏花和桑姑则服侍在一边儿,斟酒布菜。
贺六一挥手,将老鸨子推到一边。
老鸨子发了急:“二位锦衣卫大爷啊,你们可不能上去啊。”
“噗通!”常怀因话还没说完,贺六便飞起一脚踹中了他的前胸!
吕芳一向想将锦衣卫重新变成东厂的主子。何如前有陆炳,今有贺六,都是强势之人,底子不会听东厂的调派。
嘉靖帝问:“如何回事?”
看完安然符,他傻了眼。他一挥手,对着一群狐朋狗友说:“男人汉大丈夫,为了两个女表子争风妒忌,传出去算如何回事儿?得了得了!看在他贺六的夫人跟我家夫人干系不错的份儿上,我们只当这是一场曲解。弟兄们,撤!”
嘉靖帝问吕芳:“贺六的事情办的如何样了?那些上折子唾骂君父的言官,抓了没有?”
常怀因道:“你们晓得他刚才给我看的是啥?那是万寿帝君钦赐的安然符啊!”
老胡慢悠悠的从绿色绸服的袖管里取出一柄小巧的弗朗机火铳:“我说国公爷,你忘了?你明天是嫖宿,底子没带家兵来。拿下?你筹办让这两个粉头女表子拿下我?”
常怀因这类秉承建国爵位的勋贵,现在在都城当中固然职位崇高,却没有甚么实权。可谱儿还是要摆的,毕竟他的曾曾祖常遇春当年是跟洪武爷叩首拜过把子的。
嘉靖帝大怒:“一个锦衣卫北镇抚使,一个锦衣卫批示左佥事,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他拱手道:“启禀皇上。锦衣卫并未抓捕任何言官。”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明建国功臣以后。
常怀因道:“晓得就好!冲撞国公爷,视为违礼!来啊,给我拿下!”
嘉靖帝怒道:“甚么?贺六是如何办差的?让他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