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把戏,一年能够玩一回!此后,内承运库每年都会平空多出两百万两银子来!说白了,那些名家书画,成了万历帝用来敛财的东西!
七天后,永寿宫张灯结彩。万历帝大开寿宴,接待群臣!
六部的几位尚书、侍郎,五军都督府的几位掌军大帅,一窝蜂的来了贺府。
栗云安一脸正气的说道:“皇上乃天下臣民之父!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好轻易有个机遇贡献他白叟家,即便是砸锅卖铁也在所不吝!”
一来一回,名家书画还在内承运库当中。他这个做天子的,白赚两百万两银子!
贺六一拍脑瓜:“皇上这是要。。。”
张鲸赶紧道:“奴婢该死,没有运营好内承运库。”
万历帝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贪婪的凝睇着库房中的一排排铁架。铁架上摆放的,全都是银元宝,金锞子。
汗青就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循环。秦人不暇哀之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复哀先人也!!
贺六看着这些官员,叹了口气:“唉,好吧。我去给你们跟古玩行牵线搭桥。”
万历帝是多么聪明人?他立马明白了魏忠贤的意义!
魏忠贤平静自如的说道:“皇上,另有十天,就是您的三十四岁寿诞了。朝廷百官,身为您的臣子,天然该献上寿礼,以表孝心。奴婢想啊,皇上常日里是最喜好名家书画的。不如奴婢暗里里支会朝臣们一声。就说寿诞不要送些金啊、银啊的俗物!多送些能够传世的名家书画。”
一旁的张鲸傻眼了!他晓得,魏忠贤的战略,获得了万历帝的赏识!本来他还筹算看魏忠贤出丑,成果人家不但没出丑,反而出了彩!
贺六有些奇特,问道:“诸位,你们都是朝廷重臣。这时候不在本部当差,如何都到我这儿来了?”
那一批名家书画,动辄几千、上万两。按理说,清官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的。
张鲸答道:“将金子也折算成银子,内承运库现在存银总计九百八十万两。”
一旁的张鲸心中暗道:皇上看银子的眼神,活像是一个几十年没吃过饱饭的老农,见到了歉收的庄稼。
魏忠贤的脑筋转得倒是够快。他道:“启禀皇上。内承运库中的书画,都是皇家珍品。奴婢觉得,流落到官方不成体统。”
可现在,吏治早已不是张居正、申时行、王锡爵主政时的那番摸样了。专门束缚官员的考成法,已经名存实亡。大明宦海,又变回了嘉靖末年时的气象。十个官员八个贪,剩下两个是清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三今后,贺府。
万历帝内心乐开了花,脸上倒是不动声色。他对魏忠贤说道:“哦,那你看着办吧。”
万历帝闻言,公然皱起了眉头:“魏忠贤,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贺六点点头:“我之前拜在端古斋的许炎平老掌柜门下做门徒。跟都城古玩行的人多有来往。如何了?”
万历帝的逼迫症又犯了:“甚么?还是不敷一千万两么?”
贺六身为太子少保,亦插手了这场宴席。他目光凝重的看着殿前堆成山的名家书画,嘴里就像是吃了颗苍蝇。
那小我,恰是一国之君、社稷之主,万历大天子!
魏忠贤是王安的干孙子。王安固然见地不及内阁诸员,骨子里倒是个心系百姓百姓的好人。魏忠贤与干爷爷王循分歧。在他眼里,跟皇上比拟,百姓百姓算不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