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帖式照实记录。蓦地间,贺六转头走到一名锦衣卫力士面前。

贺六点头:“越肥的位子,越轻易丢了命。吴良庸现在不就是性命难保么?”

老胡数了数,对贺六说:“差未几有六百锭金锞子。这些都是五两的小锭,加起来是三千两金子。合三万多两银子!”

老胡问:“你是说,这屏风值五千两?我怎看不出它有甚么好?”

老胡环顾四周:“还没抄洁净?不能把?这儿哪另有能藏银的处所?”

贺六又命那笔帖式道:“记实在案,前院正客堂暗格内查的玉快意五十七柄。”

贺六拿起一柄快意看了看,对老胡说:“全都是上好的缅玉!这一格子玉快意,代价不下五万银子!”

力士卖起了胡涂:“六爷,甚么金子啊?”

贺六并不答话,只是绕着那张落在地上的山川画转了两圈。他俯下身去,将山川画的高低两根画轴抽出。

未几时,前厅当中,除了一座银山又多了一座金山。

老胡对贺六说:“前院客堂的正厅搜完了,南北还各有一个侧厅。要去搜侧厅么?”

老胡眼睛都直了:“一副破画的两个画轴里,竟又藏着三万两银子?”

贺六走到山川画前,将画摘下。只见画前面,竟有两个小小的凸起。每个凸起中,都有一个铜制把手。

贺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当年蜀汉天子刘禅的遗物!刘禅降魏后,司马炎送了他一扇蜀绣屏风,以解他思乡之苦。画的便是这梅兰竹菊。端古斋的许徒弟对我说过,这扇蜀绣用的是金丝银线,上的是六宝色。屏框是整块的檀香木砥砺而成的!错不了!你看这落款,相国炎赠。当时司马炎尚未称帝,以相国之身操控大魏。”

贺六跟都城端古宅的老掌柜许炎平为师,学了二十年的古玩观赏。对于古玩的代价,他是烂熟于心。

贺六笑了笑:“别焦急,我闻着这客堂里另有银子的味儿,还没抄洁净呢!”

贺六转头回到客堂。他来到客堂一扇屏风前。

他绕着客堂正厅转了一圈。目光逗留在客堂正中心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山川画前。

他和老胡每人拽住一个铜把手,向后一拉。“哗啦”。山川画后的墙,竟然一大块木板上面糊着泥粉。

贺六拧开画轴,画轴里竟是空心的,满是一卷一卷的钱庄庄票。

力士们上前,谨慎翼翼的将玉快意拿出来,放到一个大木箱中。

贺六道:“不焦急。”

老胡背起明净箱:“老六,我们该去偏厅了吧?”

贺六命笔帖式道:“记实在案!前厅查得蜀汉天子刘禅遗物――檀香木蜀绣梅兰竹菊四友屏风一件,折银五千两!”

这才是吴良庸十二进院落中一进的一半儿。也就是全部吴府的二十四分之一。

这屏风共有四扇。屏风上是蜀锦刺绣,绣的是梅兰竹菊四友。

老胡笑骂道:“你这厮真是牙尖嘴利。你想说我整天在你肚肠里吃你的粪么?”

暗格当中,密密麻麻的摆着五六十柄大小不一的玉快意。

“拿甚么?天然是拿金子!”贺六怒道。

老胡在一旁打趣道:“在贺六爷眼皮子地下藏金子?傻后生,你可晓得,咱六爷长了个狗鼻子!能闻见金银的味道呢!”

老胡问:“如何,老六,你又闻到了银子的味道?”

洪武帝在对待官员贪污的题目上常常法外施刑,此中最典范的就是剥皮揎草:即在赃官脖颈处开洞,灌入水银,将人皮完整剥下来,做成袋状,在内里添补稻草后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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