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问:“接下来如何办?”
绳索系在柱子上,另一端则通过窗子到了屋外。
半年前多亏严嵩在陆炳面前给他美言,他才气顺利当上北司的头儿。
贺六说道:“想把这四根银柱子揭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只能拆了东套间的屋子了。来啊,将绳索系在柱子上。每五人拽一根绳索,拽倒柱子!”
二人正说这话,北司的刘镇抚使骑着一匹黄鬃骏马,前面跟着十名力士,来到了四合院。
贺六点头:“卑职服从。对了,大人。卑职另有个小小的要求。”
领头的顺天府官员身穿正四品服色,他朝着贺六拱了拱手:“鄙人顺天府丞刘百润。服从上差调遣。”
贺六答复:“禀大人,这是――银子。”
刘镇抚使坐到石凳上:“老六,我固然是你的下属,可始终比你小十岁。在锦衣卫比你少当了十年差,见地不如你。你当了二十年的查检百户。之前见过这类事儿么?”
贺六揉着本身的太阳穴:“我也没有主张,得好好想想。”
刘镇抚使在院外上马,一把将缰绳甩给部下的力士,走进院门“老六,让你来抄家,你如何拆了屋子?还动用了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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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根大银柱子,悄悄的躺在地上。
说着,贺六将本身的腰牌递给老胡。
万安良是严家的仇敌,天然也是刘镇抚使的仇敌。
贺六点头:“如果是栽赃,几千两银子足矣。卑职以为这不会是栽赃。”
顺天府下,设正三品府尹一名,正四品府丞一名。府尹正在户部办事,府丞见到锦衣卫的腰牌,亲身带着泥瓦匠和青壮们来了。
他拿到万安良贪贿的脏证,能够卖给严嵩父子一个大大的情面。
刘镇抚使竟然像那些泥瓦匠、民夫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刘镇抚使指了指四根银柱子:“老六,你说,这会是栽赃么?”
顺天府接到贺六的腰牌不敢怠慢,两个时候后,三百泥瓦匠、青壮来到了万侍郎的四合院。
刘镇抚使点点头:“不是栽赃,那就是脏银喽。”
因为锦衣卫有一层高贵的身份――“钦差”。
屋子外,五十名锦衣力士、三十名五城兵马司兵丁、二十名刑部差役,总计百人别离用力拽着二十根绳索。
他正怕找不到万安良这个公认的清官贪贿的实据呢。这下好了,赃物俱在。朝廷的俸禄是定命的,万安良就算当三百年礼部右侍郎,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刘镇抚使摆摆手:“这倒是不焦急。这四根劳什子先放在这里,多派些人日夜保护就是了。让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大人们都来看看这四根劳什子,长长见地。也算给万安良的案子做个干证。”
贺六见本身的下属表情不错,半开打趣的说道:“功不功绩倒是无所谓。只求多拿几两赏银,给我家小闺女多买几串冰糖葫芦就是。”
贺六挠头:“这,呵,真是难办啊。”
刘镇抚使走到院子当中的石桌前。五成兵马司的批示很有眼力价,从速用本身官服的袍袖掸净了石桌、石凳上的灰尘。
如果说刘镇抚使刚才心中是惊,那现在就是喜!
万安良是夏党,是严嵩的眼中钉。严嵩的至公子严世藩和刘镇抚使有厚交。
刘镇抚使听后笑着说:“也就是老六你!不愧是十三太保之一,抄了二十年家的查检百户。这么匪夷所思的藏银手腕,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要向陆批示使给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