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田道：“这我就不晓得了。”
站柜先生道：“许老掌柜每两个月要来一趟我们万永当铺，看有没有好东西值得收。赶巧，他刚才来了万永当铺，我就把玉牛作价卖给他白叟家了。”
贺六问：“他让你们孙批示佥事办的是甚么事情？”
贺六问站柜先生：“许老掌柜现在那边？”
贺六道：“京里来的人，送了你们孙大人一匣子珍宝玉器？京里来的那小我长甚么模样？”
拜完，赵有田转头就要走。
许老掌柜道：“五千两。”
许老掌柜喝了口茶，又道：“另有，你说这点小事会吃官司？不会的。一来嘛，我的主顾里有严阁老，有裕王，另有宫里的吕公公。二来，谁不晓得我有个门徒是锦衣卫里的六爷？哪个衙门敢因为这点小事难堪你徒弟我？”
贺六点点头：“很好，赵总旗，你很诚恳。我们现在就去替你赎回玉牛。”
赵有田将当票递给老胡，老胡又点出三千两银票、二百两现银，交给当铺的站柜先生。
赵总旗面露难色，仿佛不想说。
站柜先生笑了笑：“大人啊，赌场中间的当铺都是如许。当了东西的人，拿了我们的当银进赌场阿谁无底洞，定会输光的。输光了哪另有钱赎当？”
贺六诘责站柜先生：“这当票上明显写着活当，又不是死当。当期是三个月。你如何前脚接了当，后脚就给人卖了？”
贺六道：“徒弟，您老也是走了眼。您没看出那玉牛是宫中之物？暗里买卖宫中宝贝，但是要吃官司的。”
这几日，孙家老爷子过寿，孙春斌公事在身脱不开身，就让赵有田带着这只玉牛回河间府故乡，将玉牛当作寿礼送给孙家老爷子。
许老掌柜大笑：“我运营古玩买卖四十多年，如何会不晓得玉牛出自宫中。这年初，古玩行里来自宫中的东西多了。大部分都是上几辈子的先皇们犒赏有功之臣的。有功之臣家道式微，败家子们把宫里犒赏的东西卖了，也是常事。”
想到自家老奴有个儿子名叫赵有田，孙春斌就将赵有田带进了天津卫所军当了兵。几年间，孙春斌倒是对赵有田大加汲引，将他从一个大头兵，一起拔擢到了七品亲兵总旗。
赵有田道：“去直隶河间府我们孙大人故乡啊。这玉牛不是给孙老爷子贺寿的么。”
赵有田在一旁怒道：“五千两？万永当铺真是黑的没边了！一来一去就挣了我两千银子！”
赵有田答道：“那人个子不高。长得不如何样，尖嘴猴腮，还留着两撇鼠须。他仿佛不是甚么官。可我们孙大人却对他毕恭毕敬，待若上宾。”
赵有田朝着贺6、老胡倒头便拜：“你们二位是我的仇人啊！若没了这玉牛，我们家孙大人一准饶不了我！我只能跳护城河了。”
许老掌柜道：“老六，是你小子啊。如何，来天津卫办案子？呦，老胡也来了。快坐，一起喝杯茶。”
贺六一行人回了万永当铺。
“许老掌柜来了天津？”贺六问。
贺六和老胡领着赵有田来到万永当铺。
贺六对老胡说：“我们骑马去追！”
站柜先生答道：“老掌柜买下玉牛，如获珍宝，直接由镖局的人护送着，回都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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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掌柜看了看赵有田：“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