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大案子了?”陆绎猜道。
今夏扁着嘴,站在一旁咕哝道:“八宝鸭吃不成了。”
“这就是命。”
“拨给南北镇抚司的银子,若能分两成给六扇门,六扇门也不至于这么憋屈。”她看着银子感喟,“人穷志短,真是一点没错。”
“这里头的一碟瓜子比外头要贵出三倍,你傻啊?”
陆绎上门提亲的时候,今夏比他还严峻,本想躲在门外偷听,却被娘亲打收回去买菜。待她把菜买返来,陆绎已然获得了二老的首肯。袁陈氏欢欢乐喜下厨,一家子齐聚,桌上有鲫鱼豆腐汤、红烧豆腐、香干回锅肉、大煮干丝、油豆腐烩豆芽等等诸多好菜,吃得袁益满嘴流油,巴不得准姐夫能每天来家中。
“夏爷,您忘了?陈主事说了,夜里头梭巡用的灯笼,里头用的蜡烛也得节俭,我二人方才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来按端方,蜡烛究竟是用八分粗,还是一寸粗?”
陆绎为了忍住笑,只好稍稍别开脸。
陆绎好笑,朝银子努嘴道:“使我的银子,不好么?”
今夏所坐之处实在过于偏僻,视野内已看不见她,急得从速站起来,往前探身,这才瞥见棕发女人那袭黛紫衣裙的一角,中间另有另一人的衣角,竟然甚是眼熟!
提起案子,今夏就有点蔫:“闲?本日一日内就接了十几宗案子。”
陆绎笑而不语。
“啊”
“你看看,别桌都是又吃又喝,就我们甚么都不点,一看就晓得有题目。”今夏大义凛然道,“都是为结案子,就多花点吧。”
“你如何来了,大半夜的。你出远门才返来,该好好歇着才是。”今夏口中固然这么说,内心眼里却满尽是笑意。
今夏懊丧地看着他:“六扇门缺银子,发不出月俸,这一车的物件就是拿来抵月俸的,说是让我们本身拿去卖,他们核算过,换成银两恰好是四两银子。”
“我的!”今夏一把拽过棕发女人的胳膊,拉开衣袖,暴露她手肘处的伤,“她涉嫌一起入室行凶杀人案,我要把她带归去审判。”
“六扇门发月俸了?”他奇道,“可现下又不是月初。”
“等我们吃过馄饨,他也差未几睡着了,当时候再去。”陆绎道。
今夏捅了捅杨岳:“瞧瞧,这才叫人间美人!”
今夏一楞:“现下?可已过半夜了,恐怕他已经睡下了吧。”
第三则
家仆糊里胡涂的,觉得是甚么大事,从速去唤陈主事。过了一会儿,衣袍不整的陈主事仓促忙忙赶过来,急问道:“出甚么事?”
茶余饭后,陆绎在书房清算过卷宗,行到外间。
陆绎手指捏在珍珠手链上最大的那颗珍珠上,稍一用劲,珍珠碎裂,暴露卷在内里的绢条:“她同时涉嫌通敌,得跟我走。”
都城内最大的歌舞坊非仙乐坊莫属,坊内歌女舞女甚多,以一名擅跳胡旋舞的舞女最为闻名。每晚她下台之时,无数公子哥往高台上扔金珠、翡翠项链、银坠子等等各种值钱物件。
表示管事帮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都拿出来,陆绎顺手拿了个咸鸭蛋,朝她笑道:“恰好,这几日有点上火,煮点清粥,切个咸鸭蛋,挺好。”
“她是我的!”她义正言辞地从陆绎道。
“有门被娃娃从里头栓上,找我们捕快帮他从二楼翻出来;另有伉俪俩为了买浴桶打起来了,为夫者脸都被抓花了;对了,本日还抓了一个冒充锦衣卫吃白食的”今夏长叹口气,“你克日办甚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