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如神采惨白,但竟然并不晕倒,左手撕下衣衿,在右肩上一缠,俯身拾起断臂,大踏步走了出去。世人见他如此结实,不由骇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袁承志心想:“不错啊,如果这姓焦的果然是路见不平,杀了闵子叶,武林中自有公论,只怕他这番话只一面之词,一定可托,又或不尽不实,另有隐情。”

焦公礼叹了口气,道:“我杀了那姓闵的以后,何尝不知闯了大祸。他是仙都派中响铛铛的角色,他师父黄木道人决不无能休,必将带领门下众弟子向我寻仇,我便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幸亏我部下把那张寨主截住了,我逼着他写了一张伏辩,将闵子叶的奸谋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两个门徒都急了起来,齐声道:“我留着陪师父。”焦公礼怒道:“如何?我大难临头,你们还不听我话吗?”两个门徒不敢言语了。焦公礼道:“你们去帮师娘清算清算,瞧车子套好了没有?也不消带太多东西,该尽快上路要紧。”两人嘴里承诺,却只站着不动。焦公礼道:“也好,去叫大师出去!”

“本来闵子叶那人贪花好色,见丘道台的二蜜斯生得仙颜,便定下了战略。他暗中与飞虎寨的张寨主约好,叫他在飞虎寨附近动手,掳掠丘道台,闵子叶假装奋力抵当,终究寡不敌众,由张寨主杀死丘道台百口,抢走财物,将二蜜斯掳去。闵子叶然后孤身犯险,将二蜜斯救出来。统统财物,全归飞虎寨。丘二蜜斯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又是戴德图报,天然会委身下嫁于他。张寨首要奉迎闵子叶,又妄图财宝,承诺统统服从。两人在密室中窃窃私议,都教我闻声啦。我愤怒非常,归去调集弟兄,埋伏飞虎寨之旁,到了商定的时候,丘道台一行人公然到来……”

焦公礼叹了口气,说道:“眼下仇敌找上门来,我要跟大师说一说结仇的启事。”

焦公礼神采惨淡,说道:“我年青时身在绿林,现时也不必对大师相瞒了。”袁承志见众徒脸现惊奇,心想本来他们均不知师父的出身经历。

孙仲君拭去剑上血迹,还剑入鞘,神采自如的归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剑洁净利落,脱手快极,但是厅上数百人竟没一人喝采,均觉非论对方如何不是,却也不该这般毒手对待前来邀客的使者。连闵子华于震惊之下,也忘了叫一声好。孙仲君心下甚不乐意。

一王谢徒道:“师父,那两封信你还收着么?”

焦公礼道:“我一听以后,倒不敢冒然脱手了,因而亲身去踩盘。那天早晨在客店中察看他们行迹,却听到了一件气炸人肚子的事。”

又听另一人道:“师父,我们最好派几名兄弟在宅子四周巡查,只怕仇家有人来踩盘子。”焦公礼叹道:“查不查都是一样,我是认命啦!明天上午,你们送师娘、师妹和小师弟到徐州吴家去。”那门徒道:“师父,仇家固然短长,你白叟家也不必悲观。本帮单在南都城里就有两千多兄弟,大伙儿一起跟他们拚个死活,怕他们怎的?”

一王谢徒插嘴道:“啊,师父客岁腊月赶去陕西,比年也不在家里过,就为这事了?”

过了一会,听得一王谢徒叫了声:“师父!”焦公礼道:“如何?”那人道:“师父既不肯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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