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仇敌引到偏僻之地,以免轰动了店主府里,同时把来人全数引出,免得己在明而敌在暗,中了对方暗害,奔驰之际,也可察知敌方人数和武功强弱。他脚下抓紧,瞬息之间又赶出十余丈,听着追敌的脚步之声,已知此中一人非常了得,余下二人倒是平淡之辈。

李沅芷真的不对人提起,整晚自个儿就想着这件事。第二天一早就到教员书房里来,一排闼,不见教员的人影,只见书桌上镇纸下压着一张纸条,忙拿起来看时,见纸上写道:

陆高止待李沅芷走后,挣扎着取出刀伤药敷上左肩,用布缠好,不想这一吃力,面前一黑,竟“哇”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一口气奔出六七里地。身后三人边追边骂:“喂,陆老头儿,亏你也算是个成名流物,这么不要脸,想就此开溜吗?”陆菲青浑不睬睬,将三人引到扶风城西一个山岗上来。

只听得窗外一人朗声发话道:“陆老头儿,一辈子在这里做缩头乌龟,人家就找你不到吗?乖乖跟爷们上京里打官司去吧!”陆菲青心知来人当非庸手,也决不止一人,仇敌在外以逸待劳,不出去不可,从窗中出去则立遭进犯,当下发挥壁虎游墙功,悄声沿壁直上,抓住天窗格子,喀喀两声,拉断窗格,运气挥掌一击,于瓦片纷飞当中跳上屋顶。上面的人“咦”了一声,一枝甩手箭打了上来,大呼:“相好的,别跑。”陆菲青侧身让过,低声喝道:“朋友,跟我来。”展开轻功提纵术向郊野奔去,转头只见三条人影先前后后的追来。

陆菲青上得岗来,将白龙剑插入剑鞘。三名追敌前后赶到,见他止步回身,也不敢过份逼近,三人丁字形站着,一人在前,两人稍后。陆菲青于月光下凝目瞧在前那人,见他五十高低年纪,又矮又瘦,黑黝黝一张脸,两撇燕尾须,长不盈寸,精干矫健,边幅模糊熟谙。他身后两人一个身材甚高,另一人是个瘦子。

陆菲青眸子一翻,冷冷的盯住了他,森然道:“陆某行走江湖,数十年来薄有微名,平生可没做过一件给武林朋友们瞧不起的事。”转头向焦文期道:“焦三爷说找鄙人既是为私,亦复为公。当年我们年青好胜,现在说来不值一笑。你焦三爷要算当年的过节,我这里给你赔过了礼。至于说到公事,姓陆的还不致于这么不要脸,去给满清鞑子做鹰犬。你们要拿我这几根老骨头去升官发财,嘿嘿,请来拿吧!”他目光顺次从三人脸上扫过,说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那一名先上?”

罗信五行拳的拳招全取守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容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长,持续不竭。他数击不中,突发一拳,使五行拳“劈”字诀,劈拳属金,劈拳畴昔,又施“钻”拳,钻拳属水,长拳中又叫“冲天炮”,冲打上盘。陆菲青的招术则似慢实快。一瞬之间两人已拆了十多招。以罗信的武功,怎能与他拆到十招以上?只因陆菲青近年来养气自晦,晓得罗信这些人只是妄图功名利禄,天下滚滚,实是杀不堪杀,是以脱手之际,颇加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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