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期到手不容情,那肯让对方有喘气之机,“银瓶乍破”、“铁骑凸起”,铁琵琶手中的短长招术一招紧似一招。陆菲青低哼一声,白龙剑脱手,唰唰唰三招,满是进手招数。焦文期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大呼:“并肩子上啊,老儿要冒死!”
一行人带十几匹骡马。李夫人坐在轿车当中。李沅芷长途跋涉,整天坐在轿车里嫌气闷,但是官家蜜斯骑了马抛头露面,到底不像样,因而改穿了男装,这一改装,竟是非常的漂亮风骚,说甚么也不肯改回女装。李夫人只好笑着叹口气,由得她了。
当时气喘力竭,满身血污,自忖如去投店,必然惹人狐疑,还是回到李家换衣洗净以后再行拜别,那知李沅芷凌晨已在书房。等李沅芷退出,他一倒上床,胸口奇痛,竟自昏了畴昔。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迷含混糊中只感觉有人相推,听得有人呼唤:“教员!教员!”他缓缓睁眼,见李沅芷站在床前,一脸惊奇之色,中间另有一名大夫。
贝人龙更不打话,一对吴钩剑分高低两路,左奔咽喉,右刺前阴,向陆菲青攻来。吴钩剑名虽是剑,实是双钩,不过钩头上多了一个剑尖,除了钩法中的勾、拉、锁、带以外,还夹着双剑的门路。双钩不属十八般兵器以内,极其阴狠难练,初学时稍有疏虞,不是被新月护手所伤,便是拗劲掣肘,发不出招,但练成了以后,招数却实在短长。陆菲青见双钩一出,当即留意,展开柔云剑术中“杏花春雨”、“三环套月”,接连进击。罗信取出七节钢鞭,冲上夹攻,力大招沉。陆菲青不敢以剑刃硬碰钢鞭,剑走轻灵,削他手指。罗信“啊”的一声,跳了开去。焦文期铁牌一拍,铮铮有声,向陆菲青后脑砸去。
陆菲青在一照面中,已看出这两人一高一矮,高者眉长鼻挺,神采白净,矮者满脸精干之气。他拍马追上李沅芷,低声问道:“这两人你看清楚了么?”李沅芷喜道:“如何?是绿林道么?”她巴不得这二人是劫道的强徒,好显一显五年来辛辛苦苦学得的本领。陆菲青道:“现下还瞧不准,不过看这两人的技艺,不会是绿林道探路的小伴计。”李沅芷奇道:“这两人武功挺好?”陆菲青道:“瞧他们的骑术,多数不是庸手。”
陆菲青见焦文期功力甚深,颇非昔比,低喝一声:“好!”一个“虎纵步”,让开正面,踏上一步,已到了焦文期右肩之侧,右掌一招“划手”,向他右腋击去。焦文期仓猝侧成分掌,“琵琶遮面”,左掌护身,右手“刀枪齐鸣”,弓起食中两指向陆菲青点到。拆得七八招,陆菲青身形稍矮,一个“印掌”,掌风飒然,已沾对方前襟。贰心存刻薄,见焦文期数十年功力,不忍使之废于一旦,这一掌只使了五成力,盼他自知忸捏,就此引退。
陆菲青听得脑后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