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把韩文冲只听得怦然心动。他自恃武功高深,一贯自高高傲,那知这番出来连栽筋斗,在骆冰、章进、心砚等人部下受挫,还感觉是对方利用狡计,现在目睹陆菲青言谈之间,将他仗以成名的独门兵器弯弯捏捏,如弄湿泥,如搓软面,不由得又惊又怕,再想焦文期的武功与本身只在伯仲之间,他与这老者为敌,自是非死不成。
他本来武功高强,但短箭突如其来,全无朕兆,竟不及遁藏,眼眶中箭,大呼声中,剧痛倒地,厅中一阵大乱。余鱼同一箭又射中一名侍卫的右颊,抬腿踢开厅门,直窜出来,喝道:“红花会救人来啦!”挺笛点中站在文泰来身边官差的穴道,从绑腿上拔出匕首,堵截文泰来手脚上绳索。张召重只道仇敌大肆来犯,也不睬会文余二人,站起家来,拔剑在厅门站定,内阻逃犯,外挡救兵。
陈家洛笑道:“好了。”周仲英等五人一笑停手。陈家洛道:“弄坏了韩兄的兵刃,非常抱愧,请勿见怪。”韩文冲满头大汗,那边还答得出话来?陈家洛道:“鄙人劝说韩兄一句,不知肯采取否?”韩文冲道:“请说。”
“百战江湖一笛横,风雷侠烈死生轻。鸳鸯有耦春蚕死,白马鞍边笑靥生。”
韩文冲骇然变色,心道:“罢了,罢了,这真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姓韩的本日如果留得命在,明天回籍种田去了。”
余鱼划一他们下楼,忙掷了五钱银子在桌,跟出酒楼,远远在人丛中盯着,见两人进了凉州府衙门,半天不见出来,猜想就在府衙当中宿歇。
文泰来双手脱绑,精力大振,但见一名御前侍卫和身扑上,身子侧过,左手反背出掌,正中那人右胁,喀喇一声,已断了二根肋骨。余报酬他威势所慑,一时都不敢走近。余鱼同叫道:“四哥,我们冲!”文泰来道:“大伙都来了吗?”余鱼同低声道:“他们还没到,就是小弟一人。”文泰来一点头,他右臂和腿上重伤未愈,右臂靠在余鱼同身上,并肩向厅门走去。四五名侍卫拥上脱手,余鱼同挥金笛挡住。
陈家洛道:“冲着韩兄的面子,这几位朋友请你都带去吧。不过今后再要见到他们不干功德,可休怪我们部下无情。”韩文冲给陈家洛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显工夫,套友情,不由得脸如死灰,哑口无言。见陈家洛再也不提“还马”二字,又那敢出口索讨?陈家洛道:“我们先走一步,各位请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再解缆吧。”红花会群雄上马解缆,一干镖师官差呆在本地,作声不得。
陈家洛接过铁棍,笑道:“道长、周老前辈、杨八哥,你们三位一边。赵三哥、蒋兄弟,我们三个一边,我们来练个工夫。”周仲英等都笑嘻嘻的走拢,三个一边,站在铁棍两端,各伸单掌相叠,抵住铁棍。陈家洛笑道:“他们两个把铁棍拉长了,我们把它收缩。1、2、三!”六人一齐用力,这六人的劲力加在一起,实是当世可贵一见,铁棍渐粗渐短。旁观世人采声雷动。
文泰来缓得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