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筹议,都说如捉不到张召重决不归去,但是这迷城门路如此变幻,如何寻他得着?徐天宏和霍青桐虽都极富智计,却也想不出善法。徐天宏道:“如果有两端狼犬就好啦……”陈正德道:“我们家里倒有大狼犬,便可惜远水救不得近火。”说话之间,徐天宏见阿凡提嘴角边露着浅笑,知他必有高见,走近身去,道:“我们实在不知如何办,请老前辈唆使一条明路。”阿凡提向余鱼同一指,笑道:“明路就在他身上,如何不要他找去?”余鱼同惊诧道:“我?”阿凡提点点头,仰天长笑,跨上驴子,飘但是去。
李沅芷一听大怒,心想:“如果你娶了我,竟是一辈子做牛做马这般忧??”转过甚来,脸上顿时便如罩了一层严霜,发作道:“面前放着这很多大豪杰大侠客,另有你的甚么钟舵主、鼓舵主,你干么不求他们帮去?你一起上避开人家,倒像一见了我,就害了你平生、累了你一世似的。我有这份本领帮你么?你再不给我走开些,瞧我用不消好听的话骂你。”
李沅芷自管闭目养神,对他们毫不睬会,过了一会,听得余鱼同走到身边,说道:“师妹,你数次救我性命,我并非不知好歹,眼下要请你再帮我一个大忙。”说着施下礼去。
骆冰向哈合台与余鱼同的背影一指,对李沅芷道:“这两人都是好男儿。”李沅芷道:“是么?”骆冰道:“你干么不帮他个大忙?”李沅芷叹道:“如果我能帮就好了。”骆冰笑道:“mm,我们真人面前不扯谎话。你不肯说,比及陆伯父来逼你,就不好啦!”李沅芷道:“别说我认不前程,就算认得出,我不爱带领又如何样?自古道女子要三从四德,这三从当中可没‘从师’那一条。”
世人正商讨如何追随张召重,也没留意骆冰、余鱼同、李沅芷三人,忽听李沅芷进步了嗓子,面红耳赤的发作,又见余鱼同低下了头讪讪的走开,都感惊诧。
李沅芷接剑回身,循着暗号从原路出来,每到一处岔道,便还是摆上三块小石子,只是在真暗号边上多撒一堆沙子。张召重如自行出来,见了这些暗号,必然分不出真假,东转西转、无所适从之余,非仍回原地不成。她一起安插,心中悄悄好笑,自忖假造狼讯,倒翻水囊,那张召重竟然涓滴不觉,这一来可逃不出本身的把握了。
睡到半夜,张召重忽听李沅芷一声惊叫,疾忙跳起家来,只见她指着来路,叫道:“一只大灰狼,快快!”张召重拔出凝碧剑,飞步追了出去,转了两个弯,不见狼踪,恐怕迷路,不敢再追,退返来时,却不见了李沅芷的踪迹,叫得一声:“李蜜斯!”只见地下湿了一片,水囊已然倾翻,忙抢上拾起,见囊中只剩点点滴滴,正自懊丧,李沅芷已从那边山道中转了出来,道:“那边又有一只狼,冲过来抢水喝。”张召重一举水囊,道:“想不到恶狼还不死洁净,你瞧!”李沅芷坐在地下,双肩耸动,又哭了起来。张召重道:“既没了水,这里没法多待。再熬一天,就冒险出去吧。”李沅芷站起家来,道:“我出去探探,你在这里等我。”张召重道:“我们一起去。”李沅芷道:“不,再赶上他们,你另有命么?我总好些。”张召重一想不错,道:“李蜜斯可要千万谨慎。”李沅芷道:“嗯,你的宝剑借给我吧。”张召重把凝碧剑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