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欣喜道:“你小小年纪倒懂事,只可惜,这王家嘴巴太多,故意人总会捅到老祖宗面前的。”

刘氏又拉着王锦锦说了会儿,直到王锦锦打了个呵欠,困意重重,她才起家,柔声道:“好好歇息吧,你三婶四婶另有那些个姨娘想来看你,娘都给推了,就怕吵扰着。”

紫竹神采一惊,还觉得本身做的负苦衷露馅了,可见王锦锦噘着嘴,还是那副天真的神态,顿时感觉本身多虑了。

王锦锦瞥见她这幅假面具就感觉烦躁,明里暗里她都想让本身去福寿堂瞅瞅,她便遂了她的意,去瞧瞧到底如何回事儿。

几个粗使婆子一听,竟感觉有几分事理,顿时大眼瞪小眼,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王锦锦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落水这事儿若让老祖宗晓得,老祖宗必然会为她讨个公道,那王听桃姐妹俩必然会遭到叱骂惩罚,连累四房,连累梅姨娘。

“才八鞭。”

王锦锦拉着老太太左手的袖子摇啊摇,嘟哝道:“明珠儿是为了老祖宗。老祖宗信佛,这佛家不是有一句话说,常积德事,福虽未至,祸已远兮。责打下人徒增怨气,再说也罚了月钱,倒不如就当行积德事,免他们一顿鞭子,也算为自个儿积福呀。”

王锦锦循着声音望去,但见堂前站着一名老妇,她身量不高,枣红色的羊皮褂子穿在身上格外大气。满头银丝挽起,用镶满宝石的抹额勒着,右手拄着一根马头黄杨木拐杖,恰是王家的老太太。

刘氏揉了揉她头顶,抿嘴一笑:“就你嘴甜。”

王家人丁不兴,王锦锦这一辈算上庶的,也才三男四女。大哥王听石乃徐氏所出,在外游学,长年不归家;大老爷死的早,大伯母嫁过来就一向守活寡,传闻膝下收养了一个儿子,按春秋算,王锦锦得叫那养子一声“四哥”。

她干笑道:“……五女人真是爱谈笑,奴婢竟不记得二奶奶说过这番话。”

“五女人醒了!”

王锦锦抬手一指那些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问:“这都抽多少鞭了?”

王锦锦看了眼这名妇人,穿戴紫藤色的八福袄裙,绣花简素,就连夜色没法粉饰她惨白的病容,瞧这模样,十有八九是那位慢性子的四婶徐氏。

刚过内仪门,就听院子里一片喧闹,有哭声,也有叫声,门口几个丫环小厮被粗使婆子按在廊庑下,手里的藤条抽的啪啪作响。

“这……”蓝烟看了眼中间的紫竹,面有难色。

在门外候着的蓝烟见王锦锦要走,忙回屋去拿了一件草青色的薄大氅,给王锦锦披上:“五女人,这么晚了,你出来干甚么?快回屋歇着吧,二老爷二夫人待会儿就来看您。”

“许是我记错了。”

她不说话,刘氏也不思疑。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水桃色的襦裙,利索的给王锦锦穿上,道:“老祖宗正在福寿堂经验三女人、四女人,梅姨娘哭哭啼啼好一阵子了。说来也是,奴婢觉着女人落水这事儿还真不怪她们,五女人,你说是不是?”

王锦锦步子小,走了快半刻钟还没到。

王锦锦昂首一瞧,这蓝烟长着一张银盘脸,眉长眼大,皮肤乌黑,一脸福分。

对于这个,王锦锦也能圆得返来,到时候若刘氏诘问,她便说在父亲书房里看过几本杂书。

别说,这王家还真是财大气粗,都入夜了,四周屋宇楼阁灯火透明,耀如白天,也不知到底是几进几出的宅邸,若无人带路,定会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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