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萝跪趴了好久,腿脚早就软了。
鸢尾挂起一半帐帘, 玉质帐勾轻触, 收回翠玉之声。
鸢尾笑眯眯的按住苏锦萝的腰肢。明显看着只是个有些结实的女人家,但力道却不小。
账内散着平淡药味,被抬过来的午膳冲散。苏锦萝用力呼吸,满口留津。
苏锦萝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心累疲惫,方才又被陆迢晔吓得不轻。这会子她缓过神来,吃了一碗牛乳,便从速搂着软枕睡下了。
“女人,您别慌,抬头。”鸢尾用绣帕替苏锦萝按着鼻子,赶快号召丫环去将静南王请来。
“哪个最贵?”轻咳一声,苏锦萝抬眸看向正在布菜的鸢尾。
“女人,奴婢再看看您的腕子。”
苏锦萝晓得,本身这是又着了他的道了。
铁石心肠的鸢尾完整没有看到苏锦萝的小眼神,经心极力的翻开了苏锦萝的裙裾给她上药。
“哎呦。”
小女人哭的眼睛红红的,白嫩小手上沾着一点血腥气,紧紧的拽着镶白边暗纹的袖口。陆迢晔俯身贴耳,细薄唇瓣触在那只小巧玉耳处,说话时气味吞吐,带着熟谙的冷婢女。“放心吧,死不了人的。”
她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圆桌上的菜色。
“扯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卷着苏锦萝的青丝,陆迢晔如有似无的用指尖刮过她的耳垂。苏锦萝的耳垂白嫩如玉,珍珠似的小巧一片,缀着两只玉石耳珰。
完了完了,她现在不但是瞧见人,连看到个影子都能吓得浑身颤栗。
鼻血已经不流了,被吓出一身盗汗的苏锦萝衣衿上沾着血迹,披头披发的窝在陆迢晔怀里,小小一只,面白眼红,不幸非常。
苏锦萝一扭身,躲开鸢尾的手,声音细哑的用力拱身道:“不要。”
“你们就会欺负我……”苏锦萝委曲极了, 缩着小身板裹在被褥里呜哭泣咽的说话。
苏锦萝的鼻腔和喉咙里都是血腥气,她惊骇的不可,看到陆迢晔,又哭又笑的跟抓住拯救稻草似得用力挥手。
鸢尾去了,半晌后端来一盅血燕窝。
你的知己不会痛吗?
账外,传来鸢尾的声音。苏锦萝如获大赦,扭头朝锦帐外张望。
“女人这是何话。您是理国公府的嫡女人, 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女人呀。再说我们王爷,那但是顶顶君子普通的人物,向来以德服人,向来不会做出任何欺辱女人的事。”
苏锦萝霍然抬眸,一双眼黑乌乌的浸着水雾,眼尾发红,像是上了一层细薄胭脂, 柔滑不幸。
“真是不乖。”苗条白净的指尖带着微冷温度,沁着一股如有似无的药草味掠过苏锦萝的鼻尖。
帐子里头黑乌乌的瞧不见一点亮光。她撑着身子起家,浑身软绵绵的有点发晕,指尖触到一抹光滑细料。
鸢尾替苏锦萝上好了药,便让丫环将午膳抬了出去。
陆迢晔单腿搭在榻上,鞋袜都未脱,撑着身子兼并了她的软枕,颈后是石青缎面的靠枕。
苏锦萝的肌肤本就白净,又别说是那久不见日头的处所了。实在陆迢晔并未使多少劲,但小女人实在太嫩,纵横交叉的指印覆在上头,红肿两片,看上去有些可怖。
陆迢晔接过,握住苏锦萝的手帮她将指尖处沾着的血渍擦洗洁净,然后一把将人揽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