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奇特。
沈毅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周抚台,然后坐回了本身的位置上,笑着说道:“既然中丞这么说了,那长辈就厚脸皮说上两句?”
有些云里雾里。
沈毅浅笑道:“固然我信赖令公子不至于跟北齐清净司有甚么勾搭,但是内卫多数是要去核实这件事的,一来二去,就有能够捅漏到陛下那边去。”
“你们浙江的市舶司,是第一个市舶司,来岁还会连续再有四个市舶司要建立。”
只是因为沈毅在场,他才做做模样,免得被沈毅这个“奸贼”再一次拿捏住甚么把柄。
周义山微微低头道:“陛下在信里说,等小沈相公你下一次回京,让老夫跟你一起去一趟都城,面圣……”
周义山闻言,面色稍霁。
像周抚台这类,做了二十几年的官,从处所上的县令一起做到封疆大吏,要说他没有贪污过,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沈相公是天子近臣…”
“那天在西湖上,令公子身边那位临安名妓杜晓湖杜女人,已经被内卫查实,是北齐清净司的人。”
这会儿茶水又一次煮沸,沈毅端起小茶壶,冲了二道茶,又倒了一杯放在周抚台面前,浅笑道:“中丞您是封疆大吏,不至于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把您给办了,再说了,真如果因为这件事连累了您,宫里也不会写密信过来,直接就让大理寺下来拿人了。”
不过好歹一顿饭的时候并不算很长,吃完饭以后,沈毅就把他请到了本身在沈园的书房里。
沈毅点头浅笑道:“大部分都是抗倭军的文书,以及军中书办记录下来的东西,都堆在这里的,真正的书没有多少本,我的书大部分都在建康,这东南千里迢迢的,可没体例都运过来。”
沈老爷笑容满面:“你我同在浙江做事情,您又是前辈,我可受不起这等礼数。”
这句话是不是在说,他的根底在都城,而不在东南?
他沉默了好久,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渐渐站了起来,对着沈毅拱了拱手,深深低头道:“还请沈相公指一条明路。”
说不定,已经把他查了个底儿掉!
“本来的确是不至于的。”
他站了起来,对着周义山拱了拱手,浅笑道。
面圣。
周抚台神采有些丢脸了,他喃喃道:“应当不至于轰动陛下罢…”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去猜哑迷的时候,周义山也没有过量纠结这件事,他看向沈毅,脸上暴露笑容:“小沈相公,陛下那边有甚么旨意,你还是快说罢,老夫内心可等的焦心死了。”
他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还请沈相公,给老朽指一条路罢!”
这就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