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马员外时,对方较着亲热了很多,圆圆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天然记得,可惜老掌柜走得急,我都还没学会……”
“刚才我的人过分莽撞,我让他给你报歉。”马员外让阿乔道了歉,又递上十两赏银。
现在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安遥欣然一笑,谢道:“是您谬赞。”
未几时,一道热腾腾的芙蓉豆腐被小豆子重新端往雅亭,正巧赶上马员外和小厮从里头出来。
马员外刚走,店内那几个试过新菜的客人就都啧啧奖饰,嚷着要持续加菜。厅中客人虽未几,可连吃带打包的,也让世人忙了好一阵。
“曹徒弟,千人千味,再好的厨子也不成能让统统人对劲,您不必过分在乎,这豆腐滋味不差,只是与那人来寻的旧味分歧罢了。”
小豆子赶快抓住机遇吹嘘一通,将菜放妥。说实话,这香味让他这个专业跑堂都被馋坏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马员外端着那碗浇了菜汁的米饭,哗啦扒动着筷子,边吃边夸奖起来,声音含混不清。
“那我就搞不懂了,早按如许的标准做,还愁没人帮衬吗?”
很快,马员外就风卷残云般清完了餐盘,满足地摸起了肚皮,神情怡然,乃至打趣起了一旁瞪大双眼的小豆子。
“噢,既是谎言,我明日自会替你解释。”马员外是个爽快之人,本日口腹之欲和面子都获得了满足,他也想给安遥一点长处,毕竟这酒楼他还筹算常来。
酒足饭饱,话也多了起来,“大师都说这鲍参翅肚难做,可我说不是,能把青菜豆腐做好才是真的有本领!这盘豆腐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鲜,像雨后的山间,那种丰富、清爽与绵密……这感受你明不明白?”
不但他惊呆了,在雅亭边上探头偷看的枇杷和曹徒弟也被惊得瞠目结舌,马员外如何像变了一小我似的。
“得了,看你模样也不明白,这厨子在哪儿?让他出来。”马员外让阿乔拿出十两银子,筹办打赏。
小豆子当即咧嘴应和,马员外又道:“这菜式既然没失传,为何还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莫非这厨子是上宾专享?”
曹知南越说声音越低,安遥从速止住他的忧思,“无碍,记得就行,现在我要您细心为我回想那道菜,色、香、味,一个一个描述,越细越好……”
安遥突然想到甚么,忙问:“您既是酒楼旧人,那芙蓉豆腐的滋味您还记得吗?”
他双手在腰间围布上几次擦拭着,身上的黛蓝袍衫已经褪去了原有的色彩。
四周门客见状都纷繁要点这新菜来试,安遥刚出来就被拉回了后厨。
对方眼里重新燃起一丝亮光,有些不美意义,“谢店主体恤,可本日若因为我获咎了马员外,还害了铺子,我……我实在是愧对老掌柜啊。”
安遥从小就喜好跟养母玩复刻美食的游戏,练很多了,很多美食她尝上一口、乃至看一眼就能复刻出来,但方才那种以“听”复原的做法,她也是第一次尝试。
那小厮站在角落里,满脸难堪……他本日原是受人之托,只要引马员外过来,煽风燃烧闹肇事,让马员外败兴而归,就能拿到五两银子!可现在竟弄成了如许……
小豆子站在一旁揉了十几遍眼睛,才肯定本身真的没在做梦!
“安掌柜,想不到你年纪悄悄就有如此技术,真是后生可畏啊。外人总说芙蓉楼后续无人,我看纯粹是胡说八道!安掌柜应当拿真工夫去糊住他们的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