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修转头,他身后正有一个下人打扮的妇人,妇人脚边掉落了一个大水壶,撒了一地的水,正惊骇的看着他大声呼喊,很快外间就冲出去一个手持叉杆衣衫不整的男人,在院中扫视了一番锁定了树下的李睿修。
李睿修一起逃出上溪村,只感觉非常狼狈,离村二里地才敢停在路边喘气,他情急之下胡乱运功,这会儿丹田也有些疼痛,在路边席地而坐运转了一个周天的内力调息,直到吐出一口浊气才算是完整安埋头神。
一起颠簸,李睿修总算是到了秀才巷的宅子,李睿鑫的房间里已经铺了被褥烧上火盆子,李睿修想起明天第二品德对张大说的话,不由得哂笑,摸着坚固的被褥,暗忖这第二品德另有些用处,可跟他肇事的才气比起来的确不值一提。
张大买来了早点,二人吃着早点,李睿修叮咛张大去裁缝铺子给他凑出一套朝服,明天就是小寒了,不能再不上朝,干脆明天再在秀才巷住一天。
等他终究踩在地上的时候,已经严峻的一身是汗,袖口衣摆也都磨破了,他在树下喘着气,声音有些大,仿佛惊醒了室内正在安眠的妇人,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未几时又有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李睿修吓得藏在树干背后满身紧绷,恐怕被人发明他擅入民宅,那真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宗人府参他无端殴打冲犯淮山郡主和宋王妃,在京郊兴建驸马府却不按规制给公主筹办房屋;吏部参奏他无端不朝,鄙弃法纪;顺天府参奏他擅闯府衙,强阅卷宗;刑部的参奏最耸人听闻,李睿修竟然持刀威胁刑部官员,殴打狱卒;至于都察院,那群言官御史天子多吃了两个枣子都能谏君不要偏口腹之欲,此次更是统统罪恶都参了一遍。
武德帝没筹算现在清算李睿修,看着底下义愤填膺的上奏朝臣,那几人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曲,贰心中感觉讽刺,这前面必定是有张家的鞭策。
堂下有传令官称是,众朝臣也不再胶葛此事,那几个上折子的民气有不甘,圣上说答应李睿修庭辩却不派兵羁押他,就是说圣上成心保护此人,想要借机凑趣张家的官员现在也不肯意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