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山的枫树一片连着一片,仿佛鲜血染红的普通,衬着着大半天幕。时隔三年,临安物是人非,当初的长亭之约不在,讲诉北宫山故事的执扇早不知行迹,临安却繁华如初。
“多事!这算甚么?”元灵均撅撅嘴巴,一把夺过酒壶,塞到身边小童的怀里,“临安的酒难喝死了,远没有巴陵的甘醇。连楹,再沽一壶来。”她没有半点醉意醺然,还风雅地挥动着袖子,催促灵巧讨喜的连楹下楼给她沽酒。
内侍出去禀告,说太女前来见驾。
“在学业上太傅对你倒是宽大漂亮得很呐。”元祐帝一手抚着颌上的短须,另一只手叩在几面,五指悄悄地敲击着,这是他思虑时的风俗行动。
“不过是逗你父皇几句打趣话罢了。元娘,东宫殿现下走到那边了?”
“不,她儿时也像父皇……我从未思疑过六娣的出身,母亲不要再提,徐家那边更是不要卷进此中,此后如果再有人质疑公主的出身就是用心叵测,父皇岂能姑息。”
母女二人在敞亮处立定,凭阑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