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来得恰是时候。元灵均顿时展开了眼睛。
元灵均搏髀大笑,接过药碗,大声喊道,“鲲娇。”
病体初愈的元祐帝亲临城门,丞相带领百官俱往跪迎,而后,元祐帝亲扶棺木,在公主府的灵堂上抚棺长恸,公主的几个姊妹褪下华服和钗环,着斋衣跪在灵前,整座公主府敛声屏息,庄严记念。
鲲娇把筹办好的药汤端了出来。元灵均叩着膝盖,斜瞟蔡孟俊一眼,“蔡卿,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此次过后陛下必然会长命百岁的,此生我必定没机遇为他披斩衰,说不定陛下还能活到孙辈做天子的年龄呢。”
“存亡在天,莫非我不说就能窜改天意。哈哈哈……”
秋意萧瑟,人显得纤细,人生更是寥落无依。
秋雨还未停,房檐下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侍女提灯在侧带路,鲲娇快步穿过庑廊,来到客室门前,叩门叨教:“主君,该服药了?”
顷刻,隔壁的哭声也随之而起,哀痛的氛围充盈在公主府的每个角落。
临安的百姓还未从一国之君复苏的高兴中醒过神,又堕入公主薨逝的哀痛中,自公主的棺木进入城门后,万人空巷,临安主道上哭声载道。沿途便有很多百姓祭奠凭吊,但此时的盛况更让扶灵返来的将士传染,在行进的步队中竟然凄声大哭。
侍女将原话传回,霍贵妃便已清楚对方的身份,更是悲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