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眼间有北方巍峨的高山,也有江南缠绵的烟雨。只是一个简朴的行动,她已感觉仿佛看到朗月入碧波,清风拂江柳。就如一副简笔勾画的水墨画,他是画中仙,也是人间魅。
自那日从东宫返来后,月落便一向窝在落月楼中。这些天东宫那边隔三岔五的就会派人送来一些小玩意儿,有的宝贵如前朝宫廷画师张显道的真迹,也有的只是一些精美摆件,不过这些东西都被月落给原封不动地退了归去,但是太子也未见愤怒,仍旧不断地送,月落也就只好不断的退。
月落单手托腮,做了个请的姿式道,“愿闻其详。”
月落看了他一眼,笑问,“那你说说我是如何个胸有成竹法?”
“不过――”商祁话风一转,一改先前老成的模样,坏笑道,“我看太子应当不想让你只做他的剑吧。”
玄鸣洲方才续道,“就说我送月女人归去,迟些便回。”
月落放动手中另不足温的茶杯,不甚在乎的一笑,道,“费事?这燕都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费事。”
她向来没有想过一个在东歧手握重兵、威慑强邻的大将军王竟会有张充满异域气味的面孔。
月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商祁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月落了然道,“民女姓月,单名一个落字。”
月落被男人极盛的面貌所摄,慧黠如她一时候也来不及反应。
她这才回神,俯身道,“民女见过十七爷。”
玉珠昂首看了一眼书名《孙子兵法》,她打了个寒噤,这真真是有救了。
玄鸣洲皱了皱眉,他身为皇子却讨厌朝堂,本命繁华却性喜丘山,天然不会想到甚么风云诡谲的事上面去,他极天然的扶起月落,对身边的小厮道,“去请太医。”
商祁非常认同的点点头,“只是这太子和九爷你总得选一个吧,看模样这两位可都是得不到就毁掉的主啊。“
合法她闭着眼睛筹办和空中来个密切打仗的时候,一双和顺而有力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的胳膊。月落借着那人的手臂稳住身形,她昂首正要伸谢,却被面前男人的面貌给怔了一怔。
“总好过两个都耐烦耗尽,一起来杀你吧。”
商祁半眯起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道“美人胜于花者,解语;花胜于美人者,生香。二者不成得兼,舍生香而取解语。落儿既是生香,又能解语,当真是人间可贵。”接着他一脸坏笑,“不过甚么盛宴美酒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落儿心中能够经常惦记,商某也就心对劲足了。”
月落点头未答,玄鸣洲微微一笑也不要她接话,而是回身叮咛另一个小厮去筹办车马。月落侧头看着这个知心详确的男人,却悄悄地摇了点头。
小厮领命而去。
商祁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点头,“非也非也,单看皇上对此次徐州赈灾一事的态度来看,任用的官员几近满是太子的人,摆了然想让太子借此机遇收拢民气,固然这只是帝王的又一次制衡之术,却也能反应出皇上对九爷太得民气的不满。九爷申明在外是他的上风,却也恰好是他的优势地点,以是九爷也不见得就是你的最好人选。“
玉珠充耳不闻,把茶杯恭敬的递给月落,正筹办出门,见商祁还挡在门外,更加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