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眼中一亮,看了云婉儿一眼,赞道:“本来我还在想如何劝云掌柜不要做傻事,没想到你本身想通了,殿下选你做银行大掌柜公然慧眼如炬!”
云婉儿回身从书桌上拿出一份案牍,递给吴泽。
“仲春末冰雪溶解,恰是朝廷对葛尔丹用兵之机,圣上此次御驾亲征,当龙六尸身运至都城的时候,圣上的雄师已经离京十余日了,天然不会有亲目睹到龙六尸身的机遇。
我们在殿下坠崖之地盘桓了十余日,索额图宣布殿下已经摔死在谷底,但是并没有让我们看到尸身,以是我猜想他的人下到山谷的时候,殿下已经分开了那边。
云婉儿也是极聪明的女子,顿时想到了一个能够:“尸身!他在筹办尸身?你们是甚么时候分开的三山屯?”
云婉儿浅浅一笑,说:“百事行在棉纺、冶铁、制作、酿酒、车马等几个民生范畴均达成了把持职位,想要撼动的确难于登天;但银行现在只在直隶和齐齐哈尔占有上风,储银不过六百万两,论及本钱气力,远远不是晋商、徽商的敌手,银行才是两行命脉地点。”
“仲春旬日……龙六是仲春旬日不见的……”云婉儿的嘴唇有些颤栗,“尸身是龙六的,索额图用龙六的尸身装成殿下,瞒过了礼部和宗人府……”
“都城总行是在常家和聂家票号的根本上建立的,根底安稳,又有聂志远掌柜坐镇,很多达官朱紫都用银行的银票,索额图只能缓缓图之,操之过急对他没有好处。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许的伴计难给人以可乘之机。
“那圣上呢?殿下毕竟是他的皇子,总会看出端倪的吧?”
“常家和聂家都是几十年的老票号,内里的伴计很多都是子承父业,或者弟承兄业,对票号的认同感很高。
“别忘了,索额图也是皇亲国戚,他对宗人府那一套非常熟谙,邸报上固然写的是病逝,但只是为了皇家颜面考虑,索额图对宗人府的说法是定是跌落山崖而死。
不过我说得安身未稳却不是指的生长范围,而是银行生长的根底,这个根底既不是银行讲究的信誉,也不是云女人说的民气,而是银行里的伴计。”
喝的太急了,咳嗽了几下,擦干了嘴说道:“殿下没死,邸报里的动静是假的,当日在长白山上,殿下受人追杀,不得已跳下山崖保命,虽说那山崖足有十几丈高,但上面雪也有几丈厚,不会摔死人的,我信赖以殿下的机灵,从山谷中逃出来应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