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迈出大门,娇叱道:“你们主将安在?”
说罢,叫丫丫翻开窗子,两只海东青,一黑一白,同时展翅,从窗口飞了出去。
“彩裳你去看看甚么事情。”阿依慕道。
丫丫赶紧摆手:“福晋,我好多字不会写呢……叫我写不成的……”
“好!就你了!”阿依慕一把把丫丫拽到坐位上,“我口述,你来写,有甚么不会的字我来教你!”
半晌后,阿依慕站到内院门,只见一个下人哆颤抖嗦的跪在地上。
海东青极通人道,飞出都城十几里后,白羽飞至黑羽中间,不断鸣叫。
一个身着五品武将补服的将领从一旁走来,到大门台阶下拱手道:“末将都城步军统领衙门步军副尉卓罗,请福晋安。”
阿依慕来到鹰架前,拆下白羽腿上的信。
很快,丫丫拿了纸笔返来。
这时,府外又有人高喊道:“福晋,不好了……”
“福晋,婢子……婢子已经叮咛下去了。”彩裳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府高低人已经清算好了行囊,两行的云掌柜和吴掌柜都去扬州公干了,都不在都城,婢子派了人手给他们送信。”
“是。”下人得令,抽掉门栓,大门缓缓翻开。
彩裳道:“婢子去看看……”
“好。”阿依慕一声痛斥,随即手腕一抖,一道软鞭如毒蛇吐信,啪的一声,在卓罗耳边炸响。
阿依慕自语道:“信上只说了谨慎,却没说谨慎甚么,也没说如何应对,也没交代王爷近况。如果王爷找人代笔,也毫不会写的这般含混。依我看,这信恐怕是别人写来,想给王爷的。”
“福晋,我们该如何办?”丫丫镇静的道。
卓罗道:“福晋有何话,同末将说便可。”
正看到阿依慕翻开那封信。
白羽目光躲闪。
说罢,阿依慕起家走到鹰架前,举起那封信,盯着白羽狠狠的道:“你诚恳交代,这信是不是要送给王爷的?”
说话间,阿依慕已走远了,彩裳急的顿脚,只能从速跟上。
阿依慕多了个心眼,叫丫丫写了封示警的信,通篇没提胤祚,丫丫的笔迹跟五六岁孩童相仿,该当也没人认得出来。
“哼!好你个白羽,如果王爷出了甚么事情,我把你烤了吃!”
推开房门,白羽便冲了出去,在房内转了一圈,落在鹰架子上,一样待在鹰架子上的黑羽,正在睡觉,白白羽吵醒,不瞒的“咕咕”叫了两声。
拂晓时分,彩裳返来报信。
而阿依慕本身,则写了封家书,写了都城王府的近况,叫胤祚不要担忧如此,还隐晦的提及了她对这事的措置。
阿依慕斥道:“别慌!”而后拿过信,细心看了好久,说:“这信不是王爷写的,不是他的条记。”
“福晋,您一夜没合眼了,现在睡一会吧。”丫丫心疼的道。
因为那是男人,被拦在外院,不能出去,声音听不清楚。
即便有哪封信送错了,也不会连累到胤祚。
阿依慕的心顿时一沉。
阿依慕一起走到府门口,王府大门紧闭,阿依慕道:“开门。”
两个侍女又凑上来,细心一看,发明这字确切比胤祚好上太多。
阿依慕伏案写信,刚想下笔,就愣住了,转头问丫丫:“你的字如何?”
黑羽不睬,白羽便拿爪子抓它,黑羽不堪其扰,便回瓜反击。
彩裳赶紧劝道:“福晋,让婢子去吧……您要安生静养,谨慎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