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大惊失容,赶紧将胤祚扶起来,帮他打扫身上积雪,扣问是否受伤。
新军当日行进六十里,傍晚在白旗堡四周安营。
胤祚垂垂放下心来。
很难设想就在几天前,他方才俘虏了数万八旗兵,占了吉林全境。
胤祚深吸了口冰冷的氛围,临时压下了脑海中混乱的设法。
胤祚衡量再三,还是跪下道:“儿臣胤祚接旨。”他身后的四百亲军也随之跪下。
幸亏胤祚身着棉甲,并且落在了雪地上,没受甚么伤,只是摔的极痛。
“老奴十岁入宫,便只忠于皇上一人,方才老奴所言句句是真,老奴只怕殿下不肯信赖。”
四百亲军,顿时急红了眼,缓慢的围了上来,步枪平举,对准了李德全。
李德全小声道:“六阿哥,你虽接了旨,但是否会抗旨不遵,老奴吃不准,老奴不敢冒这个险。”
李德全笑道:“殿下放心,福晋入宫后,一向住在永和宫,由德妃娘娘照看着,身子没有大碍,现在估计已经搬回王府了。”
胤祚一抖缰绳,胯下战马踏上冰面。
他部下劲旅的水牛角大弓很强,可惜强不过枪。
“王爷!”坡下,巴海的声音传来。
巴海奇道:“如何好端端的,会俄然炸了一道雷。”
胤祚思虑再三,终究缓缓站起家来,他身后的四百亲兵也随之起家,一手持枪,枪弹上膛,冷冷盯着二十步外的李德全。
“盛京将军可有动静?”
三万新军一字长蛇,跨过冰封河面。
“奉天承运天子敕曰:……”
胤祚面色微变:“阿依慕呢,她如何了?”
辽河边。
“李公公,这是甚么意义?”胤祚用力摆脱不开,只觉到手腕像是被铐住普通。
胤祚不动神采的道:“晓得了。”而后打马走下山丘。
坐在篝火旁,胤祚本想叫来巴海商讨军情。
胤祚摇点头道:“我担忧的不是这个……”
“这另有假?老奴亲目睹到的。皇上醒后,措置了大阿哥,复力了太子,又放殿下的福晋和府中下人们出宫。皇上特地让老奴传旨,说老奴是皇上身边的人,殿下会信赖老奴。”
如许的配置,包管亲兵不管近战还是对枪都有不俗的战力,并且危急时候,还能庇护主将。
李德全说道此处有些黯然。
胤祚不动声色:“皇上真的醒了?”
李德全惊道:“六阿哥,还没接旨呢。”
就在此时,俄然一声惊雷从西南传来。
此处的积雪已被扫清,暴露一道两丈宽的冰道来。
冰面宽三里,上覆积雪,放眼望去,是一片平坦而洁白的雪原,蔚为壮观。
胤祚不免心中起疑。
胤祚淡淡问道:“另有多久能到都城?”
李德全将圣旨放在胤祚手上。
胤祚走上前去,跪在李德满身前,双手举过甚顶道:“儿臣接旨。”
幸亏接下来,胤祚换了匹马,安然度过辽河。
过了好久,兵士将李德全带到,兵士表示李德全在二十步外站定。
巴海指着广宽的冰面道:“王爷,普通行军只需二十余日,但从这过了辽河,便是锦州府,出了锦州就能到山海关,这两处都有重兵扼守,恐怕会迟误些工夫。”
“殿下,接旨吧。”李德全催促道,“皇上还在等着殿下。”
说罢,胤祚昂首看向西南边,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