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简雍有气有力的道:“罢了,事情我都晓得了,我问你,可见到了那位户部的大人?”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常永学不消转头也晓得,那是常府派人来找他了,从小到大,常府对于他来讲都如同樊笼普通,逼他学不喜好的东西,逼他娶不喜好的人,逼他做不想做的事,逼他永久待在常府的樊笼里。
常永学面露愤怒之色:“龙公子,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甚干系吧?”
“哈哈哈……”常永学仰天长笑,半响惨痛道,“龙公子短长,猜想的虽有出入,却也不差些许了。只是伊人已逝,吾心将死,这故事我不想说了……龙公子,夜里风大,请回吧。”
“可……可……好歹我们还能管束六阿哥啊!”常永勤还是不信。
“薇儿……我对不起你啊……”常永学低低哭泣道,山坡上冷风略过,把他的声音吹散在了夜空里。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已到了山坡之上,那人停马,单身向常永学走来。
常永学又喝了一口酒,淡淡道:“这一点鄙人十几年前就看清了……”
胤祚耸耸肩膀,道:“永学兄不肯说就算了,不过就算你不肯说,鄙人也能猜到一些,不过是封建包办婚姻,你心存冲突,而那戚氏对你百依百顺,你们擦出了爱情之火罢了。”
常永学又一抬头,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又猛地咳嗽,把酒全都咳了出来,他从小就被作为常府的账房培养,而账房必须时候谨慎细心,酒天然是千万沾不得的,是以他平生中极少喝酒,而现在他已经懒得顾及这些了。
此时离都城十余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上,一身酒气的常永学正拎着酒葫芦对月独饮,酒是最烈的烧刀子,满饮一口,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烧起来普通,常永学被呛得直咳嗽,咳嗽完了又莫名苦笑起来。
“鄙人龙六,见过永学兄。”那人一拱手。常永学初识有些利诱,半晌后俄然反应过来,跪在地上道:“草民拜见……”
常永学身子没有动,他晓得他逃不出常简雍的手掌心,常百万遍及全部直隶,只要他不出直隶,那他永久会被找到,永久会被抓归去。
但是听到最后,常永学脸上的冲动垂垂化为了不屑:“龙公子,我劝你绝了这个动机吧,永学归根结底是常家的人,毫不成能结合外人去对于常家的,之前我透露给你常家的真假,美满是因为你用我妻儿的性命相威胁,现在斯人已逝,世上已没有甚么能拘束我的了。”
“我们每年给索大人那么多银子,他舍得了我们家?”常永勤一脸不成置信。
“呵呵,官当到索大人的高度,你感觉他还在乎这点银子吗?何况我们常家此次弄砸了索大人交代的事情,没能把六阿哥的财产搞垮,怕是我们在索大人眼中的最后一点操纵代价也没了。”常简雍看起来像是一刹时衰老了几十岁,在暗淡的烛光下,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些许。
“甚么赋性?”
胤祚也就势坐在常永学身边,那锅酒葫芦,灌了口酒道:“我不是害你,而是救你,我不过是想让你早早看清你叔父的赋性罢了。”
常简雍却骂道:“蠢货!我们常家只是索大人的一个棋子,并且充其量算个卒,向来都是丢卒保帅,哪有帅出来保卒的?”
“免了!我今晚是龙六,不是甚么六阿哥。”那人恰是散值以后的胤祚,话语中有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早已号令义威帮的眼线盯着常永学,一听到常永学本日一变态态的单独出城,就明白他的机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