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都城抚弘远将军府比拟,四阿哥府门较着规格更小,四阿哥此时也紧紧是爵至贝勒罢了,但绝没有人敢是以而小觑他。
“嗯,才方才半个时候不到。”听书看了眼天气。
四阿哥同意见他,就连吴泽本身都觉的不测。
范毓奇顿时眉头大皱,来回踱着步道:“糟了!忘了这一茬!两行现在附属东北织造局,属外务府管束,他们掌柜的虽没功名却也有官身,哪怕是主事一类小官,面见皇子大臣也有了花样,这些大员们看在六阿哥面子上也不会不见……”
“哦。”听书乖乖在马车边站好,偷偷打量画儿。
画儿道:“那但是十万亩地啊!”她说着双手比划了个圆,做出个很大的模样。
“别老是太子长太子短!现在朝野六阿哥风头正劲,其他阿哥对太子也是攻讦不竭,索额图大人又告老回籍,太子本身已是风雨飘摇,我们范家不过是太子手里一颗棋子罢了!想弃就弃!你懂吗?”范毓奇抬高声音骂道。
“如何跟你这个小羽士讲呢?哎呀!总之就是很大很大一片地,我们丧失了好多好多银子!”
听书歉然的笑笑。
四阿哥府门前却车马稀少,只要远处停了一辆朴实马车,一个侍女,一个小厮在车边来回踱步,面色焦心。
范毓奇被气得神采通红,终究叹口气道:“罢了,既然你讨情,此次就算了,只是这一批地步,要尽早脱手,折些价,便折一些吧。”
“不过你说的也有些事理,两行在朝野有人,我们范氏亦有人,庙堂之上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我们守好商贾本分就好!”范毓奇和缓了语气。
画儿:“呵……”
云婉儿一掐画儿腰上软肉,笑道:“死丫头说甚么傻话。”
范毓奇骂道:“混账!你们主事的是谁?叫他滚来见我!”
听书慌道:“甚么?云掌柜哭了?可……可……我如何不晓得?”
范毓奇常日极少起火,此番大动肝火,将伴计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解开马,跑去叫人了。
范清洪轻视的道:“就算见了四阿哥和两位尚书又如何,两行有背景我们范氏便没有吗?论起来,太子和六阿哥孰轻孰重,朝野里的大人们还是要衡量衡量的。”
范清洪劝道:“叔父,不过是伴计们殴斗罢了,何必如此当真?现在地契在我们手里,两行人又能如何?”
范清洪道:“都城发来动静,两行吴泽下午拜访了四阿哥和工部、户部尚书……”
画儿眼圈一红,赶紧道:“都怪画儿馋嘴,要不是……”
“啊?”听书惊奇的长大了嘴巴。
“你能不能别动了,我眼晕!”画儿怒道。
听书脸上闪现一抹忧色:“这么说,此次两行要不妙了?”
远处也奔来几匹快马,将沿河道的地契交给范毓奇。
听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画儿赶走了:“掌柜的车厢你也敢乱看!”
比来主政河道一事,让四阿哥紧跟六阿哥,成了风头第二的皇子,每日来访者络绎不断,却十足被拒之门外,半个与来,吴泽还是独一一个踏进了四阿哥府邸的外人。
听书想了想又问:“可为何吴掌柜一副自傲满满的模样?”
说话间,天气已完整黑了下来,良乡的地契已交割结束。
画儿瞪了他一眼,道:“听书!你如何不焦急呢!河道的地全被范家的人抢走了,为了那些地,两行已经花了很多银子了!并且,我们的伴计还被范家打伤了十几人,真是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