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我,我来问!”
空中一团乌云吹散,彻夜是一轮满月,更显月华如水。
虎子鼓起胆量问道:“殿下,将士们该当如何还望明示。”
“我入彀了,葛尔丹不在这!”胤祚大声道。
“六弟,葛尔丹在哪?”大阿哥隔着老远喊道。
即便是再痴顽的人,看到胤祚如此做派,也晓得是本身看轻了这个六阿哥。
这时虎子和一众亲兵们才如梦初醒,之前昭莫多大战,胤祚给他们留下的怯懦印象太深,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
胤祚手按在腰间手铳柄上,冷冷看着大阿哥。
“没有。”
大阿哥森然嘲笑:“巧了,葛尔丹我也势在必得!”随后他踏前一步,低声怒道道:“把人给我!”
胤祚看他一眼,布合哈拉求死不成,现在勇气已失,又见忠心耿耿的寒铁怯薛离大汗而去,明白大汗已经是穷途末路,当下又感觉心灰意冷,胤祚目光射去,他不敢直视,赶紧避开。
“为何?”大阿哥目光一凝。
他的这柄手铳是戴梓亲手为他打制的,不管机括、枪管、膛线、枪弹都是经心制成,二十步内精准度极高,绝非平常火枪能比。
众亲卫都策马奔驰起来,胤祚在最后,拿着火铳的右手放在背后,众亲军无一瞥见,胤祚的右手颤抖不止,接连数次都未能将火铳放回枪套当中。
大阿哥是太子之下众阿哥之首,胤祚竟然能在他面前面不改色,乃至取出火铳筹办鱼死网破,光是这份魄力胆识已经是他们千万不能及了。
笑声方歇,布合哈拉引发一长串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普通,待他终究咳完,神情疲劳的道:“殿下为何还不脱手?”
远处约莫跑来三百余骑,恐怕是这四周统统能瞥见烽火的人马了。
“将此人也带去!”胤祚道,心想万一烽火又有假,也好今先人身上逼问葛尔丹下落。
大阿哥喝采之时便退了几步,原想是大声说话,让全军都晓得胤祚企图弑兄,成果胤祚未用弓箭腰刀,而是举起一柄火铳,这下顿时让大阿哥进退不得,盗汗顿时就下来了。
虎子想了想,指着布合哈拉道:“殿下,此人如何措置?”
胤祚不为所动:“大哥,别的事上,小弟都可让步,唯独葛尔丹小弟势在必得,还望大哥谅解。”
“入彀?”大阿哥白净面庞此时有些灰头土脸,嘴边尽是干枯血迹,左肩上还包扎红白布条,模样当真是狼狈到了顶点,但也是以显得杀气腾腾。
“是!”众亲兵齐齐领命。
大阿哥没有答话,打马靠近,他部下缓缓压过来。
“要杀便杀,何必摧辱于我?”他犹自聒噪,亲兵在他肚子上打一拳,又撕下他身上一块布料,在他嘴里塞成一团。
此人一通演出,不过是想激胤祚杀他,可现在葛尔丹踪迹还未问出,此人天然不能等闲死了。
胤祚冷冷看他演出,看完道:“把此人绑起来,拖在马后。”四周亲兵领命。
“你如何抓到的?”
大阿哥低声奸笑道:“六弟,我不敢动你,我还不敢动你亲兵动手吗?我一声令下,他们将死无葬生之地,慌乱中,你福晋恐怕也难保万全。不过,我们两个是兄弟,产生争论对谁都不好,各退一步如何?”
“我来问不是一样?”大阿哥语气垂垂森冷。
大阿哥面色阴冷,视野缓缓从胤祚部下身上滑过,待看到被绑在马后的布合哈拉,便指着他闻胤祚:“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