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纳兰明珠被贬后,朝中便是索额图一家独大,现在索额图告老回籍,朝中便模糊以李光地、陈廷敬、熊赐履、杜臻等一众中年尚书衔官员为首。
费扬古直接就站起来了,目光尽是杀气,右手按在刀柄上,却按了个空,才想到本日他插手康熙寿宴,未带兵器来。
这时宕桑道:“此词名曰‘出塞’,乃是恭祝皇上漠北大破葛尔丹所做,乃是一首贺词!”
当下盘算主张,整整衣衿到胤祚面前拱手道:“殿下能写出此等词作,实在大才,微臣妄为殿下讲课五年,微臣实在是惭愧万分,本日微臣便要向圣上请辞此职,以彰微臣之罪。”
李光地心道:“有门,既是六皇子做的,那便是皇家做的,虽不算皇上亲笔写就,也比旁人做的好很多。”
陈廷敬也过来对胤祚盛赞一番,归正六阿哥已有了诸多豪举,也不在乎多这一个,他一番赞美说不定能让皇上转怒为喜,就算不嘉奖六阿哥,也不至有甚么惩罚。他倒是确确实在的美意。
宕桑毕竟是少年性子,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住,再加上高原之上他说一不二,虽本性纯良,没养成娇纵性子,但也不是畏畏缩缩的人。
至于甚么为皇子授业的职务,他早就不想干了,这活便是劳心吃力,着力不奉迎,恰好能够趁这个机遇请辞。
三阿哥则气的浑身都在颤栗,他的一首七律,不过收成了数声赞誉,而现在胤祚却将本该属于他的风头尽数抢去了。
四周的侍卫见场面严峻,顿时围了上来,这些人常日站在屋檐墙劣等阴暗之处,引不起人重视,此时突然围上来,才让人恍然发明竟如此之多。
现在与葛尔丹之战方歇,国库空虚,恰是需求疗摄生息的时候,千万不能再和西藏有战端。
陈廷敬站起来道:“且慢,藏人不知我天朝礼节,且又是一孩童之言,还请皇上从轻发落。”这是来打圆场的。
便道:“众位大人,小子忸捏,这词并非小子所做,作者另有别人。”
李光地却道:“皇上,单看这词,确是气势宏伟,不像是出于一孩童之手,还请皇上明察。”
三阿哥持续道:“转折分外生硬,口气倒是不小,却不知你与天公比高了,将皇上置于何地。”
当下持续吟诵:“……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竞折腰……”
宕桑见前一个还在不断攻讦他的朝臣,下一秒就纷繁变了神采,惊的目瞪口呆,想起这词并非他所做,方才挨骂时,不能将胤祚供出来,现在受了夸奖,自不能持续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