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一齐举杯,放下酒杯以后,氛围变好很多。
费扬古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万千感慨。
小菜吃完,费扬古又吃了些许羊肉,军中厨子军做饭虽粗鄙,但胜在羊肉新奇,却也做的甘旨非常。
将腌萝卜放入口中,只感觉极有滋味,牙齿咬几下便咯吱作响,清脆爽口,一块腌萝卜下肚让人食欲大开。
康熙第三杯敬六合,敬先人,众将陪饮,以后康熙便坐下来,众文武大臣随后落座。
此时正逢中路军几个与费扬古私交较好的将士前来敬酒,看来他们桌沉闷的氛围一愣,待问了然启事哈哈大笑,把六阿哥运粮五十万斤的事情大声讲了。
其他几个小菜均为各色咸菜,众将连酒都顾不上敬,赶紧抢食一空,连咸菜汤都端起喝掉,武将们都粗暴惯了,是以一桌也没人见怪,反而哈哈大笑。
西路军粮草奇缺,有了葛尔丹的这些羊群,才气勉强走出戈壁,而现在一顿庆功宴,就吃掉了以后十余天的军粮,这不由不让他有些肉痛。
费扬古重视到,那装酒的坛子与普通酒坛别无二致,但摊子上却未贴着红底黑笔的酒字,而是写着“医用酒精”四个大字。
他有些不测,夹起一块小菜,发明竟是一块腌萝卜,已经腌的微微发黄,内里有些软塌塌,筷子一夹还往下滴汤汁,内里确弹性实足。
傍晚,残阳西落,戈壁草原广宽,六合间通红如血。
只是那医用二字,不知何解,莫非是医者酿酒?或是给病人饮用?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文臣几桌看着桌上咸菜汤,想喝却又碍于面子,分外难堪。
在御帐之前,费扬古调剂表情,终究挤出一丝笑容。
费扬古念及此处,只感觉面前琳琅满目标食品顿时没了胃口,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
一群羊杀完,又来一群,很快厨子军们脚下的地盘就成了泥泞暗红。
距昭莫多不过十里的清军大营,早已点起了无数篝火,几万从篝火连起来,直烧的天上的星光暗淡。
费扬古悄悄咂舌,酒本是粮食之精,这酒却还号称酒中之精,倒是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酿出这么一坛子,要用多少粮食,又会让多少吃不饱饭的百姓们饿死。
众文武及皇子一齐举杯,一饮而尽。
费扬古此时已经有些脑筋转不动了。
费扬古看着桌上菜肴悄悄咂舌,虽说用料不过稻米、羊肉,但确做的各有分歧,乃至还摆了几盘色彩各别的小菜。
费扬古看着虎帐中热火朝天的气象,四周尽是诱人的肉香,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部下的将领见了面面相觑,一时氛围冷了下来,有的心机快的已经想通了将军为何气恼,也跟着愤怒起来。
费扬古喝完酒咦了一声,他觉得杯中是牧民的马奶酒,但喝到口中全无一点奶味,反而有种粮食的醇香,以后便是一股辛辣,酒水一线入肚中,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葛尔丹的老弱俘虏们,被安设在虎帐一角,用粗糙麻绳串成一串,四周几百八旗军来回巡查。
不过就算没有把守他们的兵丁,这些人也没筹算逃窜,落空了牛羊地盘,又落空了豪杰的葛尔丹,这些老弱俘虏的生命早就走到了绝顶。
说来他费扬古的姐姐就是顺治帝的妃子,大名鼎鼎的董鄂妃,而他的女儿又是当今四阿哥的嫡福晋,他本人也是伯爵,在都城任职时,皇宫大内也去过很多次,幸运也吃过数次御膳房集天下良庖做出的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