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感觉伴计无辜被打,内心委曲。”云婉儿有些心虚的道。
画儿见云婉儿模样,眼泪也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不敢哭出声来,怕惹的掌柜的更加悲伤,只能用力憋着。
画儿猛地扑到云婉儿怀里,抽泣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道:“掌……掌柜的……要不是我要去吃鲤鱼……我们就不会……不会返来的这么晚……不这么晚……您也不会发觉不到范公子的奸计……呜呜呜……都是画儿不好……”
“可……但是他们掠取在先啊!”听书不平气,梗着脖子道。
吴泽用手扶着马车道:“看来,只能调剂下我们的战略了。”
云婉儿笑着道:“上甚么官府,你瞧瞧你,脸都哭花了,先回府洗洗脸吧。”
画儿闻言顿时转忧为喜,但半晌后又转喜为忧道:“不对!掌柜的,你别哄我,新河道完工,四周地盘必将赢利甚巨,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们没有不争抢的事理,并且你和吴掌柜方才的话,我都闻声了……画儿本身的错误,本身承担,掌柜的不消哄我。”
画儿恍然大悟,小嘴微张,不敢置信的道:“这么说……新河道那边只是一个饵?引范家上勾的?”
云婉儿叹口气道:“没想到纵横关外的两行,现在却在直隶栽了个跟头。”
云婉儿笑骂:“你这傻丫头,我说的实话,你反而不信了。”
吴泽拱手,由衷的道:“云掌柜一箭双雕,算无遗策,吴某佩服!”
“可,云掌柜你说两行此次栽了跟头?”听书问道。
“只要如此了。”云婉儿轻声道。
“掌柜的,既然是范家入彀了,你哭甚么?”车厢内的画儿俄然问道。
云婉儿摸着她的后背道:“傻丫头,你……”
吴泽被逗得一乐,拍拍听书肩膀道:“好小子。”
一旁的画儿终究忍不住了,哭道:“掌柜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馋嘴,是我害了掌柜的……”
吴泽则去了都城百事行分部,而云婉儿马车朝常家行驶。
云婉儿哭笑不得。
“啊?”听书长大了嘴巴,在他看来,那些大人们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没想到竟也如此奸商。
吴泽道:“那也不能以暴制暴啊!你小子豪杰故事听得太多,都当真的了。”
听书也是一脸错愕,他自打跟了两行的两位掌柜以后,向来都见过两行纵横威风的模样,何时见过二人如此的颓唐。
云婉儿道:“简而言之,开挖新河归开挖新河,管理旧河归管理旧河,二者同时停止,且新河挖通,旧河还是。以是说,新河道旁地盘即使会涨价,但旧河道旁地盘也会涨,并且涨的更快!而新河沿岸多为旱田,而旧河道四周多斥卤之地,地价更低,赢利更多。”
车厢内,画儿听了听书的话后,也直起家子,抹了两把眼泪道:“画儿也要戴罪建功,掌柜的,我们先上哪家官府?”
“掌柜的,别怪画儿多嘴,你一看《西厢记》便哭,哭坏了眼睛如何办啊!”
“啊?”画儿一脸含混,“不是如许吗?我们先和乡民们谈好了地价,明天畴昔交割,谁晓得被范家人截住了,还打伤了我们的伴计。”
吴泽感喟道:“所幸,三两银子一亩也有很多赚头,只是却不能买断旧河高低全数地盘,必须从长计议了。”
这回听书坐在车上赶车,云婉儿和画儿都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