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儿看向吴泽道:“吴掌柜,万一……误了工期会如何?”
“你是何人?”大哥的木客大喊一声,卷着雪花的暴风,将他的声音吹散。
老木客接过银子,有些不美意义的道:“我们帮你把木料运下山吧。”
百事行伴计叹口气道:“可惜关外雪下得早,现在到处都封了山,这已经是最后一批木料了,要想有新料,要等来岁开春了。”
看到木客们防备森严的模样,那人有些惊骇的道:“诸位不要曲解,我是来买木头的。”
翻开以后,银光闪动。
云婉儿喃喃道:“没想到,看似一盘散沙的晋商,竟然有如此手笔,是我低估他们了。”
瘦子道:“这些木头还远远不敷,中间如果另有木料,固然运来,我们有多少收多少。”
从收买木料到木料干枯,只用了短短一个月不到。
老木客内心奇特,但也没多问,便咬咬牙开了个高价道:“四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云婉儿皱着眉头问道:“我们现有得木料能够撑多久?”
云婉儿道:“辽东没了木料,那吉林将军辖区呢?齐齐哈尔老是有木料的吧?”
太行山山麓上。
“再往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老木客吼道。
……
“雪天路滑,还是抓紧将木头运下山去吧,到时再谈代价。”老木客道。
“有是有,可惜太远了。现在大雪封山,哪怕派快马运来,最快也要两个月。我已经发信,让关外运木料来了,但在关外木料到来之前,必然要想到新的木料,不然,工期必被担搁。”
吴泽道:“事到现在,再自责也没有效了,当务之急,要找到应对之法。”
那人笑道:“城里木头已经有人去买了,小的就是派来寻觅山上木客的。”
吴泽道:“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内找不到新的木料,各处宅院就会歇工,直接影响工期。”
老木客猜疑的看了他一眼道:“买木头的?为何不在城里,为何跑到山上来?”
瘦子笑而不语。
抢先的一辆马车车头,挂着一个显眼的百字云牌。
百事行伴计皱眉:“这个……没有银票吗?”
……
那瘦子笑道:“全都要了。”
都城木价一日以内翻了一倍,第二日又翻一倍,第三日买木料的人发明,非论标甚么价,都不会有人出售木料了。
“最差的成果,我们不但要补偿双倍的定金,赃官们的别敬也会遭到影响,恐怕会有很多人不再采办,但这些都是其次。两行在直隶的口碑和信誉一旦受损,恐怕十来年内难以挽回,占据直隶蚕食晋商的方略也将无穷期迟延。”
门别传来一串脚步声,画儿上气不接下气的仓猝道:“掌……掌柜的……都城银行,产生挤兑了!”
那伴计道;“去都城、直隶等地。”
那人影置若罔闻,持续往前,老木客从腰间抽出一把小斧头,对着那人应对准。
百事行伴计咬咬牙道:“少走了上百里路,有这等功德为何不卖?走,去看看他们耍的甚么花腔。”
“那豪情好,几位不消去了,便把这木料卖给我们吧,跟都城一个价。”
那货场占地近千亩,现在堆满无数木料堆,如同一座做木山。
“这但是大大小小上千根木料,两千多两银子呢。”百事行伴计耻笑道。
那人道:“没事,我们主家不缺木头。”说罢拉着几个木客下山,年青木客边走边转头看,感觉分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