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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道是谁,本来是明相啊。”索额图冷哼一声。
康熙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朕再问你,谋逆之事,太子是否晓得?”
康熙走后好久,索额图从地上起家,怔怔的擦脸上的泪痕。
不过却未饮下,而是对明珠道:“明相,不如把你的那杯给我如何?”
恰是已告老的纳兰明珠。
索额图终究展开双目,凶恶的对着明珠道:“你胡说八道!此事与太子没有半点干系!”
“朕,要听实话!”
“他不是来见朕的。”康熙沉默半晌道,“把他直接带到索额图的牢前吧。”
明珠接着道:“索大人,若弑君的只是你,那还好说。可你竟勾搭太子,让太子背上这大逆不道的帽子,让我明珠在关外都待不住喽,必然要到江南来,亲身看你的笑话。”
康熙闭上眼睛,坐回了椅子上。
说完,明珠举杯一饮而尽,收回满足的“哈”声。
接着他靠近了道:“此事已是铁证如山,你与其各式狡赖,还不如痛快承认了,你是太子族亲,又是当朝国丈,皇上不会把你如何样。至于太子嘛,你骗得了皇上,却骗不了我。你是个甚么人,明珠但是一清二楚啊。”
“皇上,罪臣愿以百口性命包管,此事都是罪臣一人运营,与太子无关啊!”索额图声泪俱下。
“明珠,你不要欢畅的太早了。”索额图面庞狰狞起来,“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攥在老夫手里。
“咳咳咳……”
明珠听的满脸沉醉道:“嗯,不错!这些都是明珠所为,我招认不讳!别的,我还能够给你提个醒,康熙三十二年正月初十,长白山山路,刺杀六阿哥与李朝王妃的那伙人,也是我派去的。”
康熙十八年蒲月十三,你卖官鬻爵,赚的白银三十万两。
索额图闻言一惊,朝狱门看去,只见一佝偻身影行动盘跚的走了出去,走到牢房前,只见那人穿戴麻布衣衫,满头灰白头发,面上留着三缕长须。
康熙二十五年腊月初八,你伙同阿木合、额却若等人捏在证据,攻讦政敌,导致十五地知府裁撤,三十多知县问斩。
康熙摇了点头,深吸了几口气道:“朕想起来了。明珠告老了,没想到竟从关外到江南来了。”
“故交相见,索相冰脸相迎,太绝情了吧。”明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壶酒来,壶嘴上挂着两个杯子,明珠将杯子取下,摆在地上,将酒斟满,端起一杯道:“关外朔白酒,豪放,凛冽,索相请!”
康熙二十三年正月廿九,你向御史台贿赂,一脱手便是五十万两。
李德全担忧的道:“皇上,牢里阴寒,主子叫太医给您瞧瞧吧。”
明珠畅怀大笑:“哈哈哈……索相终究肯开口了?来,喝酒喝酒!”说罢举杯,等索额图与他举杯。
“哟!索相如何哭了。”明珠瞥见索额图脸上泪痕,故作惊奇的道,“跟皇上哭的吧?索相这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怪不得独得皇恩,明珠自愧不如啊。”
“皇上,明珠在牢外求见。”
“放心吧。”好久后,康熙的声音悠悠传来,“朕不杀你,也会放过你的家人。”
牢门外,内侍寺人李德全见康熙出来,赶紧给康熙披上裘皮。
索额图起家。
索额图则动也未动,明珠也不觉得意,给本身的杯子倒满,持续道:“索相,弑君谋逆,这可真是一招臭棋啊!明珠虽身处关外,却也能闻见臭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