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明脸上笑容不免又加深几分,还冲着他拱手施礼道:“既如此,本将军就恭候吴国柱班师。”
再往下看,康熙三十七年的字样尤其刺目。
“有何不敢?”吴旦先豪放一笑,起家便要去找纸笔。
陈丹书却笑道:“自从凌总舵主折戟关外后,六合会中武道已日趋式微了,说出来不怕黄国柱笑话,鄙人同二爷一样都没有武功的。”
三天后,吴旦先点齐两万兵马,出长沙城,直奔东方。
“本将军做梦也没想到丞相是六合会的人,我传闻六合会的人武功都很高,丞相与我无妨他日参议一二?”黄明眯着眼睛看向陈丹书。
他们二人成心将吴旦先边沿化,故而几次议事情,都没有叫他,吴旦先也不觉得意,沉湎在本身的和顺乡里。
“拿纸笔来!”吴旦先一伸手。
……
与此同时,表情大好的陈、黄二人正站在城楼上,望着不竭远去的两万人马。
固然在湖南,他们叛逆兵一时所向披靡,但在四周省分,清军已构成合围之势,兵力少说也在十万高低。
如果能以两万人的代价,将吴旦先这个眼中钉撤除,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清军来势汹汹,必须谨慎应对。”黄明当即道,“湖南城池多数易守难攻,我看挨个城池扼守才是最好的体例。”
“康熙离南京已经不远了吧?到当时,说不定康熙老儿已经驾崩了,天下大乱,恰是我等逐鹿中原的大好机会。”
陈丹书扶着城垛,有些担忧的道:“这两万人马该当能临时抵挡些许时候,等其全军淹没以后,清军还是会打击湖南,我们还需早做筹算。”
陈丹书闻言也是暴露一抹笑意,接着又道:“南京有二爷坐镇,又有那位大人策应,加上那十门红衣大炮,康熙此次定是有死无生。”
两万多人对义兵来讲,还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黄明语气不善的道:“吴国柱既然如此有信心,可敢立下军令状?”
吴旦先冷哼一声道:“清军腐朽不堪,就算人多势众又如何,何必畏首畏尾?”
“两万人陪你共赴鬼域,吴国柱,你能够安眠了。”黄明低调子侃道。
陈丹书忙拦下他:“吴国柱且慢,清军固然大多陈腐,但也有少量精锐保有战力,比方此次的云南军,其军多出苗侗,作战勇敢凶恶,被称为狼军;山东军大多高大,此中另有很多随康熙去征讨过葛尔丹,战力也不成小觑。究竟该如何应对,还需从长计议。”
写完以后,黄明拿起来缓慢扫视一番,顿时笑容满面,将军令状珍而视之的放好,有了这个东西,就算吴旦先没有死在疆场上,也能要了他的脑袋。
吴旦先笑道:“清军强,我义兵更强,加上反清复明民气所向,必能一举击溃敌军,兵丁我也不需太多,精兵两万便可。”
连日来,黄明和陈丹书奥妙议事,也多是会商此事。
“是吗?”陈丹书滑头一笑,“黄国柱无妨想想,康熙一死,都城的龙椅该由谁坐呢?”
“该改元了。”陈丹书心中默念叨。
她只想让吴旦先去将兵权握在手里,接过用力过猛,这个对她断念塌地的男人竟直接去接下了这么个必死的差事。
那些金银器物、胭脂水粉等毫无疑问,也是为这个女子筹办的。
“今清军十万三面来攻,旦先领军两万,出湘而征,必破敌军,若不得胜,甘受军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