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言本就冰冰冷凉,没甚么豪情,此时用来审犯人倒是刚好。
唯独四阿哥面不改色,对记笔录的小吏道:“奉告内里的狱卒,把人带上来。”
“这是四哥的副审。”十四小声道。
半晌后,狱卒翻开第五道牢门走了出去,手里还牵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四阿哥嘴角一勾:“也好。”
有犯人的牢房,也都是有床铺被褥,地上铺着毯子,看上去洁净整齐,犯人也没有受刑以后奄奄一息的惨状,倒是与胤祚之前见的大牢完整分歧。
四阿哥上前一步逼问:“你是否受了许鹤年教唆?”
四阿哥与那大理寺的官员讲了几句后,问牢里那人道:““你可知罪了?”
现在江苏巡抚谋反究竟已定,全部江苏八府、三州、一厅恐怕都会或多或少遭到连累,已是大家自危了,再往上清查,恐怕会闹的江南大乱的。
十四已接受不住跳起来了:“姓浣的,你最好还是诚恳招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再受皮肉之苦?”
接着他又看向胤祚:“六弟,你要来看看吗?”
一个时候后,江宁府衙天牢。
卧槽!胤祚心中爆了个粗口,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浣之章,内心深处还是个变态的自虐狂。
身为江苏巡抚的浣之章与本身的顶头下属两江总督许鹤年分歧,许鹤年公报私仇,宦海上到处挤兑他,年年给他官评打下劣等。
别的另有句话他没说出口,就算有了证据,康熙也一定会判一个谋反罪。
“罪臣被权欲迷眼,一时鬼迷心窍,才铸此大错。”
“罪臣犯下谋逆之罪,罪无可赦。”四阿哥没叫他起家,浣之章便一向保持着叩首的姿式。
“殿下这是何意?”
在三人面前是一个不大的缧绁,和其他牢房别无二致,只不过是在第五层牢门后的。
浣之章摇了点头。
四阿哥一声冷哼:“你如果说是,又没有证据,皇上毫不会诛许鹤年九族,最多赐死许鹤年一人罢了,这一点,想必你应当清楚吧?”
在认罪这点上,浣之章和曹明欣都是聪明人。
长此以往,别说升迁,连保住巡抚之职都不能,浣之章多次上书请调,均未获准,一怒之下,竟想暗害康熙,正巧部属曹明欣与六合会熟悉,六合会也正为运火炮的事情忧愁,机遇偶合之下,觉得是天意如此,才决定刺杀康熙。
牢房中关着一个穿戴素白内袍的男人,约莫天命之年,鬓角和胡子都已发白,面貌棱角清楚,有几分凌厉之势,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见到三个皇子,立马下床跪倒叩首。
浣之章说着,脱下袍子,暴露尽是疤痕的身材,上面疤痕奇奇特怪,明显不是刀剑所伤。
浣之章嘲笑:“巧了,二十年前,罪臣正任江苏清吏司郎中,很多折磨人的玩意,还是罪臣发明的,不知二十年畴昔了,先人是否有些新玩意,罪臣倒是要请教一番。”
“四皇子、六皇子、十四皇子到!”门卫兵大喊道。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四阿哥又道。
这已经不是鬼迷心窍了,的确就是鬼上身,这故事只能骗骗小孩子。
“细心讲来。”四阿哥道。
一盏茶的工夫,浣之章已将来龙去脉说清。
在牢房旁,还站着一其中年文官,也拱手见礼道:“微臣大理寺少卿徐善道,拜见三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