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依你之见,我们要担忧这个胡掌柜吗?”唐羽收起打趣,正色道。
“估计应在五十万两摆布吧。”
唐羽也拱手行礼:“无妨事。”
“哎!恶人难当啊!”杨亭之仰天长叹。
“然也。”杨亭之抚掌大笑,“当年创办全聚德,我也是跟两行借了五十万两银子,但是这还不敷,厥后陆连续续又借了五十万,统共一百万两银子,连本带利一百一十三万两,全聚德直至客岁年底才还清啊。”
耳边模糊能闻声远处游湖人的欢声笑语,也能听到楼内来宾的大声喧闹。
“异于凡人……啧啧……”
一斤大米也只要十文钱,若不算市场颠簸,五十万两银子能买五千万斤大米,充足十万雄师敞开肚皮吃上一年。
“全聚德共有厨师三十一人,此中最低的就二十两银子,最高的每月有二百五十两,算上跑堂、打杂、账房、酒保、采办等人,每月光是人为就要五千多两银子。”
如此大的阵仗,天然是瞒不过徽商的耳目的,唐羽最担忧的便是徽商派人劫银车。
“唐掌柜谈笑了。”杨亭之笑道,“像全聚德和合庆楼这类酒楼,来的不是巨富就是巨贪,食材、野生、安排之类必须满是顶级,每月的流水大的惊人,我若要对于合庆楼,只需在食材高低下工夫,让他流水断上半个月,合庆楼立马就倒了,这便是胡掌柜要借起码五十万两的启事,酒楼新开张,总要门庭萧瑟些光阴,有备无患啊。”
杨亭之闻言,朝唐羽拱手道:“唐掌柜,我需去号召一下,对不住。”
杨亭之摇了点头:“赌、嫖、酒、食四瘾此人占了个齐备,志大才疏,端赖祖辈隐蔽才气勉强过下去,要不也不会被全聚德搞得全无还手之力,只能用下三滥的伎俩,依我看,此人不敷为虑。”
“除人为外,全聚德最花银子的,当属采购食材了,比方东北的猴头菌,一百两银子一朵,辽东的鲍鱼,一百八十两一只,胶东的海参,九十两银子一头……这些都是最根基的,每月光是采买食材,每月就要一万三千多两银子。”
难怪杨掌柜没事便爱上来坐着。唐羽心中想到。
幸亏是白担忧一场,统统银两都顺利到达,唐羽也算是松了口气,这才来找杨亭之,明天全聚德给合庆楼下战书的事情也算是闹得扬州城沸沸扬扬。
两行动给徽商致命一击,特地从北方各州县集结了一百银行的老资格雇员,都是秘闻清楚,信得过的,唐羽把他们安排到了姑苏、杭州、合肥、扬州、安庆等几个大府城,各自筹办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