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悄悄点头,跟身边妃嫔道:“伊尔根觉罗氏接的普通,但这个上联却出的不错,有些宗子福晋该有的气象。”
阿依慕一看挨次变更,本身成了乌拉纳拉氏的上家,之前商奉迎的套路已用不上,神采又白了很多,抓着乌拉纳拉氏的手也排泄了很多汗珠。
这么多岁字,更是早让阿依慕听胡涂了,干脆端起一杯酒道:“这个……妾身对不出,自罚一杯。”说着就将酒饮下。
二阿哥福晋恍然,笑容满面的看着伊尔根觉罗氏,低声道:“还是姐姐聪明,接下来就看六阿哥福晋出丑了。”
众女眷学问都不差,对子传的很快,对的好的,便有人齐声喝彩,对的不工致,被德妃指出,便乖乖喝酒受罚。
阿依慕小声道:“我……我身子有些不适……”
三人正调笑间,阿依慕和乌拉纳拉氏已敬完了酒,回到桌前,三人相互提示,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不时在阿依慕身上扫过,眼中尽是轻视。
德妃楞了一下,浅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甚么。
二阿哥福晋不解,这时,坐在上首的三阿哥福晋开口道:“年年快意,新春万民兴。”
很快,对子传到了阿依慕身边。
她在葛尔丹汗庭固然读过书,但也仅限能读书识字罢了,才学比这些天子妃嫔和皇子福晋都差了很多,别说对对子,怕是出对子都难。
乌拉纳拉氏来之前,受了四阿哥的叮嘱,要照顾好阿依慕,从四阿哥那晓得了阿依慕事迹。
能做皇子嫡福晋的,都是官宦之家,四书五经都学的通透,对对子自是不在话下。
阿依慕不幸兮兮的道:“姐姐,要不你再帮我想想,我给别人出甚么对子?”
德妃眉头一皱,阿依慕再令她不满,那也是自家的媳妇,怎容别人刁难。
皇贵妃章佳氏想了半晌道:“便由本宫开端吧,听好了,本宫的上联是‘北风迎暖,炭暖酒暖交谊更暖’。”
二阿哥福晋趁机笑着道:“不可!不可!德妃娘娘是裁判官,娘娘说罚才可罚,你自罚是如何回事?还要重新喝过。”
大阿哥的福晋先起来接对子,对的工工致整,不算出奇,接着她出了个“岁岁安然,乱世千家乐”的上联。
德妃得救道:“罢了,既然对不出,便是一杯酒,无需本宫惩罚了。”
对子对的缓慢,很快就传到了皇子福晋的这一桌上。
德妃点头应允。
“对仗工致,怡贵妃才学比之男人也涓滴不差呢。”德妃笑着道。
本日阿依慕穿戴宝蓝色蒙古袍,较之满人衣裙更加贴身,烘托的腰肢盈盈一握,面庞更是绝美,方一入场,就遭到了诸多女子的妒忌。
阿依慕坐下来,神采发红,闷闷不乐。
饭吃的差未几,皇贵妃瓜尔佳氏发起玩行酒令,众女眷都齐声应允。
瓜尔佳氏是三品协领祜满之女,是作为八旗秀女入宫的,才学比之平常秀才都要好上很多,略一考虑便道:“本宫的下联是‘春雨送福,家福人福子嗣添福’。”
皇太子妃瓜尔佳氏也凑来来道:“你们看那女人的模样,尖鼻子尖下巴的,一看就是刻薄女子。”
先玩的是伐鼓传花,德妃叫宫女捧来大红绣球和小鼓,由皇太妃背身伐鼓,绣球在几个女眷桌前通报,传球时严峻万分,停鼓时欢声笑语。
董鄂氏嘲笑道:“你瞧她那身蒙前人装束,哪像个福晋模样,连良家女子恐怕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