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此时还不甚冷,东北却已经连下了两场雪,固然落到地上就化了,但是还是带来了夏季的寒气,城中的碳价,已经涨到了每斤一两银子,木价每捆也到了五十文,并且还在持续不竭的飙升。
在胤祚望着雪景,怔怔入迷的时候,他的侍女丫丫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黄绸盒子“殿下,皇上御批下来了。”
康熙三十年玄月十八,立冬。
眉毛紧紧皱着,俄然猛地一用力,把折子扔到了院子里。
朝廷对此也是措手不及,康熙每天早朝,就会听大臣们抱怨一通“胤祚粉碎朝廷大计”之类的话,满朝文武也没甚么对策,毕竟国库也没钱没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丫丫从院门口探出头来,怯生生道:“六爷……”
云婉儿粲然一笑道:“天然是来解六爷的燃眉之急的呀。”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打纸,递给了胤祚。
胤祚常日忙的要死,没想到一闲下来,各种事物都缠了过来。“也罢,去见见吧。”胤祚点点头,往大厅走去。
不过幸亏气候不算太冷,还没有冻死过人,但入了冬月,就不好说了。
胤祚此时正站在院子中,看着漫天的雪花感喟,他已经把本身的貂裘、狐裘送了出去,每天都穿戴棉价度日。
这类代价齐齐哈尔的百姓们底子没法接受,很多家庭已经连烧灶的薪柴都没有了,冷锅冷饭冷炕头,是百姓们的糊口写照,得了风寒的人也在不竭增加。
“纳兰大人的信到了。”说着递上来一封信。胤祚接过,草草浏览一遍,大抵是说金矿开采事件已经商讨结束,金矿所得,除国度税收外,HLJ副都统和齐齐哈尔各保存四份,剩下的两份给HLJ将军,毕竟他是两个副都统的顶头下属。
“莫非这些灾黎未亡于饥荒,却要亡于我手?”胤祚想到这里不由懊丧的重重叹口气。
胤祚刚到大厅,便见客座上坐了个女人,穿了一身白狐裘,面庞精美,纤纤玉手正托起茶碗,吹着热气,气质非常淡雅空灵,仿佛画上走出的仙子普通。
丫丫吓了一跳说:“六爷!这是天子明黄,用了是要掉脑袋的!”
那女人见胤祚来了,赶紧起家,盈盈行了一礼,轻启朱唇道:“六爷可算来了,婉儿等待多时了呢。”半嗔半娇,极具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