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獐头鼠目,剃了个秃顶,穿戴一个左衽的长袍。这件长袍直上直下,没有半点线条的美感。再细心一看,他又不是完整的秃顶,他的头顶上还留着一小撮头发没剃,扎成一个小辫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梦中的女鬼算倒了大霉了,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追杀苍时蓝。转刹时剧情逆转,苍时蓝扛着火箭炮带着一脸的坏笑掉头来追她,连喘口气的工夫也不给,的确让人吐血三升。
在间隔苍时蓝约莫五六十米开外,站着两小我。
汉服老者并不答话,只是手里又呈现了一把奇形兵刃。
苍时蓝左顾右盼,却没有发明摄像机——大抵是埋没起来了吧,制止穿帮。
“何必呢?”汉服老者点头叹道,“你我保护的朝代都亡了,另有甚么恩仇放不下来呢?何况,你本来就是汉人,没人究查你祖宗委身事贼,就应当躲着偷笑了,竟然还敢公开追杀……”
苍时蓝是个浅显的大门生,也就是个标准的死宅男、臭屌丝、蠢愤青。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垮台了,他离热烈实在太近了,根基上从瞧热烈变成了凑热烈。
他一脸倒霉地哀叹:“早就说了热烈勿凑,勿凑热烈,这下好了,本身变成热烈的配角,活脱脱成为别人的笑柄。”
苍时蓝倒抽一口冷气——这柄标枪让他明白面前的统统恐怕不是拍电影,而是实在的性命相搏。
不消说,剧组必然在拍明末青初的故事,拍的必然是明末那些不识汗青潮流的固执分子在做无谓的抵挡,以后便被代表先进文明和促进民族和解的精英一通暴揍,然后天下群众喜迎仆从社会。
不过这类本领固然牛叉,但毕竟不敷为外人道,以是苍时蓝还是个看似浅显,实在真的很浅显的浅显大门生。
不过对峙的两小我并没有留意他——大象会体贴围观的蚂蚁吗?以是苍时蓝的哀叹还是叹早了些,起码此次不是。
苍时蓝不由点头感喟:“唉,又不晓得是哪个渣滓剧组在拍渣滓电视剧。”
固然是看戏,但苍时蓝顿时把本身代入剧中,认定汉服老者是和他一国的,这个设法在普通人看来比较另类——普通人都想着四爷,但愿成为他的梦中恋人,浑不想如果然碰到汗青上的四爷,会落得个如何的惨痛了局。
但是汉服老者怕是没有见过回力镖这类初级货,竟然在回力镖返回时,吓到手忙脚乱地退了开去——喂,老兄,那但是你本身的暗器啊。
看热烈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身为交班人的苍时蓝天然不能免俗。
而另一小我看起来则扎眼多了。只见他头上扎了个发髻,一头白发,慈眉善目,穿戴一件汉服。轻风吹来,衣衿飘舞,仿佛神仙下凡。
“如此怙恶不悛,看来老夫只要撤除你,替天行道了。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痛改前非,我便放你一条活路……”
“哈哈哈……”辫子老头仰天狂笑,道,“撤除我?做梦!我修习的驯兽术恰是你呼唤术的克星。你呼唤一头魔兽,我便顺服一头,你呼唤两端,我便顺服一双。不然,你如何会被我追杀二十年而毫无还手之力呢?”
不过除了这两个奇装异服的白叟,一个大众演员也没有——这剧组也太穷了吧,只要两个主演?不请当红小鲜肉,戏还想卖钱吗?
想想女鬼妹子也真是不幸,好不轻易偷空出来找点乐子,却被苍时蓝撵得满街乱窜,这,这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