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一回过神来,带着人追出去的时候,云听若的身影就不见了。
景翠:“----“
这偏僻小道人少最好。
紧盯着面前的小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矫捷的眨着,没有任何惧意,梳的是双平髻,额前覆一绺短发,头发用红色的缎带系在一起。
面对她的这类淡然,小男孩俄然有些不爽了,他见过别人怕他,向来没有见过别人不怕他。
两人游走在鹅卵石小道上。
冬儿张了张嘴指着前面。
此时,小男孩手里握着长靴,正狠狠的砸着一个木偶。
见到云听若那双眼眸看过来,景翠只感觉浑身的奥妙被扒光了一样。
“无妨。”云听若要走的就是这类路。
“嘎吱。”一声,殿门俄然翻开。
悄悄扒着花丛后,一名背对着云听若的小男孩,文雅的坐着,一身领青锦袍,长发如墨散落在锦袍上,只略微用一条玉白发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并且景翠的眼睛有些红肿,仿佛是哭过。
眼眸里涌出哀痛的神采。
不是因为景翠每天盯着她,是因为她有别的用处。
绿叶在空中翻飞,云听若不晓得,光阴流逝中,她和小男孩的纠葛,惊心动魄!
云听若缓缓走出花丛:“不晓得……”
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斜眼睨着云听若:“丑八怪。”
口里不竭骂着:“打死你,打死你。”
奸刁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仿佛笼起一片轻烟。
云听若面无神采似的,冰冷的眼中,有一抹流光一闪即逝。
小男孩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蜈蚣一样从上到下,几近占满了整张右脸。
害得她们到处找。
“你不怕我。”小男孩黑眸闪动,他的声音,幽寒冰冷,深深针入人的心脉。
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天涯的朝霞,映照在云听若的身上,好像天然绘成的水墨丹青。
天涯余留一点残红,照在皇宫的花圃里,更是美不堪收,一簇簇素净的花朵,堆积在叶片下。
“路过之人。”云听若的秀发飘散风中,很随便的站在那边,并没有因为小男孩的敌意而后退。
莫非是那九公主!
有人来过。
她起家后拍了拍裙子,发丝轻柔垂落在身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云听若:“四蜜斯这是要去哪……”
景翠面庞淡定的抬开端,劈面撞入一双眼眸里,其瞳孔幽深如海,只此一瞥之间,恍若连灵魂都要被吸入。
景翠摆了摆手,粉饰着眼里的慌乱:“没事,没事,快带四蜜斯进殿歇息吧。”
云听若只看了一眼,便扒着花丛,抬脚走上前去。
殿外的景翠一向在门口贴着耳朵,想要听听内里有甚么动静。
“你也晓得本身是丑八怪,就别出来吓人了。”
景翠茫然的点了点头:“喔。”
云听若看了看面前交叉的小道和大道,皇宫太大,每条小道去的处所都是不一样。
唯独面前的女子,面庞安静无任何波澜。
“蜜斯,等等我。”冬儿疾呼出声,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转成分开。
她方才瞥见两个宫女,手臂上都有红痕。
在冬儿奇特的眼神下,一步一步走出了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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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中间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她的身侧跟着一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