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暗黑,诡异,一向是璇玑阁这处禁地的主色彩。
宸心璃看着立于墙边的一盏苗条的雕花油灯,那火焰里时不时地闪现出母亲萧氏的面庞,以及璇玑阁的表面,另有他。
无一不彰显着这处暗格密室的豪华。
精美雕花的白玉石铺就的墙身,十步一盏挂在墙上的风灯,以及光亮如玉的石阶,披发着残暴光芒的天然彩色水晶石……
“奴婢不敢,蜜斯也只是一时胡涂,还请宫主不要烦心,保重身材才是啊。”
“你懂甚么?”锦纱内传来暴虐的呵叱声,吓得那嬷嬷当即浑身一颤。
“他……是?”嬷嬷胡涂了。
此时,那女子用手撑着脑袋,仿佛非常倦怠。
玄灵宫主持续道:“若不是中了我们玄灵宫的毒,他底子不会受一丝伤。并且,他的伤并无大碍!反而是我们玄灵宫,伤亡惨痛!就连本宫主也受了重伤!说吧,是不是雪舞叫你来的?!”
“他何时走的?”宸心璃仍然冷酷。
“是。”
翻开暗格的老妇人仓促进入暗格内,固然没有油灯的照明,却还是走得仓猝而顺利,仿佛这个处所她已来过无数遍,对这里的每一寸都非常体味。
那嬷嬷不再似先前那般淡定,眼神也有些慌乱,赶紧叩礼,“奴婢是来恭喜宫主的,传闻宫主胜利击退了那贼人,想必他今后再也不敢来我们相府找费事了。”
那嬷嬷在感遭到玄灵宫主冷冽的气势时,就已经悔怨来这一趟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说明白恐怕也走不掉。
软榻上的女子非常干脆地甩出这两个字,但因为情感过分冲动,乃至于扯破了好不轻易才和缓了些的伤口,锥心砭骨的痛如潮流般涌来。
但是,如果沿着迂回的长廊,穿过两进小院,进入一间厅房,便能够看到一盏褐色的旧油灯正衰弱地燃烧着。
对于穿入耳朵的阵阵痛苦嗟叹,她更是当没有闻声,行动沉稳地走向密室大殿,在来到大殿中心时愣住了脚步,跪地施礼,微微抬眼看向大殿高台。
袭香点了点头,兀的,又猛的点头。
女子俄然展开艳若桃花的眼睛,却并不看跪在大殿中心的老嬷嬷。凌厉砭骨的声音在大殿里反响着,空灵而阴沉。
这不由让宸心璃迷惑起来。
“大夫人踏进院子的那一刻。”
“宫主,依奴婢所见,他既然是三殿下的侍从,权势再大也大不过三殿下,我们何倒霉用三殿下的手撤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