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律弘垂垂远去的背影,龙承赫的唇角勾起一丝讽笑,阴冷的眸子眺望着凉州的方向,厉骁,厉氏,朕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
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陪侍,这日子即便再苦,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那里还敢对皇上的圣谕表示出一丁点的不满,唯有更加谨慎谨慎地奉侍着这个日愈残暴的君王,才气保住他这条小命。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倒是真的放心了!
而此时,仍在小山谷中的慕容玄月,将小霄霄和宛青、宛蓝送进了空间,她则用幻形术变幻成一名中年的清流雅士,又从空间召出一只庞大的雪雕,骑在雪雕的巨背上,朝着凉州城疾飞而去。
但因他的出身极低,上头又另有两位皇子压着,故耶律弘即便有阿谁野心,但想要立下军功,将上头两位皇子压下去,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夏公公见皇上表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话,从速又退到一边端方地守着。
忙了一天的厉骁,回到家里,吃完饭,又泡了一个澡,便累得瘫在那床上,动也不想动。
他现在随时都在担忧着,不晓得甚么时候,这个贱妇又会卷土重来,惊骇她会再将他拉下这个至尊之位。
只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毫不能落人话柄,更不能让耶律弘真的打进他的大昭国来。
如果他送耶律弘一个战机,再施以利诱,耶律弘必定会紧紧抓住这个机遇。
因为是两邦交界的城池,又邻近资本丰富的大兴山脉,以是,凉州城的边关商贸,也非常繁华。
凉州城是边关要塞,是大昭国抵挡北辽的一面樊篱。
他最怕的就是,她还没死!
本来表情就不好的龙承赫,此时更觉烦躁。
龙承赫却一句话也不该,那身上披收回来的寒意,似是在奉告别人,近他者死!
哪怕现在不兵戈,他们凉州虎帐的男儿们,也向来没有懒惰过一天。
就连他这个一向跟从在皇上身边的亲信陪侍,在这些日子里,也没少被皇上迁怒,是以挨了很多的板子。
慕容玄月,你还真有本领,你到底藏在了那里?
厉骁常常拿老一辈的话来鼓励他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明天的尽力,就是为了明天的战役!为了明天能更好地在疆场上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他伸手重抚着俊脸上那道已经淡去的疤痕,想到阿谁可爱的女人,眸底更是冰冷如雪。
等累过了头,再倒在床上,然后想一想她,这漫冗长夜,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两小我关在御书房里,暗害了半天。
而他,则能借耶律弘的手,灭掉厉骁和厉氏一族,岂不是各取所得?
龙承赫没有读心术,天然不晓得夏公公内心的抱怨和不满。
已经快十个月了,在这么久的时候里,他破钞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竟然都找不出阿谁贱妇的下落,她就像平空消逝了一样,无影无踪。
这里的民风很彪悍,不管男女长幼,都会些骑射工夫。
厉家军的赫赫威名,不但名扬大昭,也响彻北辽,现在就连北辽国的那些军将,也以打败厉家军为终纵目标。
策画了一整天的龙承赫,第二天,便召见了耶律弘。
他好不轻易才获得这个位子,他另有很多鸿图大业未展,如何能答应她挡在他的火线?
而被龙承赫诡计算计的厉骁,此时也正在凉州的虎帐里,一脸当真和严厉地练习着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