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不由想道:“我这一趟少说花了大半个时候,商捕头并未在水池边等我,倒也是道理当中。”谁知刚想到这里,一个可骇的动机又从她心中生出,暗道:“如果宁萃自行冲开了穴道,摆脱开束缚,商捕头可不是她的敌手!”
话音落处,那赵小灵倒是吓了一大跳,迷惑地问道:“甚么龙?”谢贻香逼近一步,将手中乱离高低垂起,狠狠说道:“你如果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一刀杀了你!”赵小灵浑身颤栗,一边今后退开,一边冒死地点头,说道:“可不能胡乱杀人,杀人是不好的!你……你为甚么要杀我?莫非你也和内里的那些人一样,也想害我?”
当下她赶紧在水里拔出乱离,谨慎翼翼地从水池里钻出,目睹整条走道里乌黑一片,不由低声叫道:“商捕头?”话音落处,便听商不弃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喃喃说道:“瞎嚷嚷甚么,如何去了这么久?”
商不弃满不在乎地笑道:“这丫头杀人无数,不让她吃点零琐细碎的苦头,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者的亲朋?方才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又问了问她关于‘天山坠龙’的事,谁知这丫头还是不肯开口。”
话音落处,宁萃已是浑身抽搐,想要从水池里抬起脑袋,商不弃却将她的头死死按在水里,暴露一脸狰狞的笑容。谢贻香不由怒道:“够了!”商不弃这才松开手来,谢贻香仓猝将宁萃扶起,却见她一脸板滞失神、两眼目光涣散,尽管大口大口地咳嗽,整小我就仿佛是聪慧了普通。
待到她转过身来,才发明赵小灵就站在不远处,两只眼睛呆呆望着本身,仿佛已有些痴迷。谢贻香固然年幼,但这点见地还是有的,不由脸上一红,心道:“这个赵小灵固然心智未熟,但身子却已是个成年人,不免会想入非非。更何况他被墨家囚禁在此,十多年来就连说话的人都没一个,哪有机遇和同龄女子相处?本日他好不轻易才碰到我这个活人,天然有些怀念。”
目睹赵小灵的反应不似作伪,谢贻香反倒有些手足无措。遵循宁萃的说法,所谓的“天山坠龙”乃是被墨家藏在这座“苏里唐峰”当中,清楚与赵小灵的境遇符合,以是她才会用心摸索。谁知这赵小灵竟是真傻,可谓是一问三不知,看来看去,也和那“得之可得天下”的“天山坠龙”扯不上任何干系。
谁知赵小灵勾住谢贻香的尾指却不肯松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谢贻香,目光中仿佛有两团火焰烧起。谢贻香心中也是莫名一荡,赶紧奋力摆脱他的尾指,头也不回地游到湖心,一口气潜入湖底,这才完整沉着下来。
谢贻香笑道:“放心,我去去便返来,最多一个时候。”赵小灵一起追到湖畔,孔殷地诘问道:“你不骗我?”谢贻香笑道:“天然不骗你。你若不信,要不我们拉勾?”她这话本是一句戏言,谁知那赵小灵却当真了,赶紧点头说道:“好!拉勾吊颈,一百年不准变!”说罢,也往湖水里跳了下来,顿时呛了好几口水。
当下她便不再理睬这个赵小灵,兀自绕过洞窟里的湖泊,来到正对走道绝顶的那面岩壁前。参照连通水池和湖泊的那段水道长度,走道绝顶和洞窟之间的这面岩壁,少说也有好几丈厚。如果有直通走道绝顶的构造暗道,那么玄机必然就在这面岩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