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听他说出最后这句话,不由心念一动,晓得得一子无疑是附和了本身的推论,也认定这连续串医者遇害案件背后确切存在幕后黑手,其企图便是要对前来插手“太湖讲武”的各大帮派用毒。
说到这里,她蓦地灵光一闪,脱口说道:“若要避嫌,最好的体例当然是不在场了!你是说雇凶杀人的幕后黑手,现在必然还没到达太湖西山!”
听到这话,先竞月不由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此事关乎中原武林安危,烦请道长互助。”得一子却不买账,冷冷说道:“中原武林死绝殆尽又如何?免得一帮蠢物整天喊打喊杀。话说返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世上有甚么毒能毒得倒我?”
这话一出,得一子公然火冒三丈,怒道:“放屁!畴前、眼下、将来,我几时怕过那狗贼分毫?哼!你休要激我,那狗贼固然卑鄙肮脏、厚颜无耻,但脑筋却比你们好用多了。他如果想节制全部中原武林,软磨硬泡、威胁利诱、赏善罚恶,少说有一百种、一千种体例,何必吃力不奉迎,先将其间的医者十足杀尽,再用毒药节制各大帮派?似这等差劲手腕,也便只要江湖上那些人头猪脑的蠢物才想得出来,毫不成能是狗贼所为。”
先竞月不由问道:“节制武林?”得一子听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当即反问道:“我说的不是人话,还是你听不懂人话?”谢贻香仓猝出来圆场,笑道:“师兄说话夙来言简意赅,道长休要见怪。他的意义是想问,莫非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其企图并非是要毒杀此番赴会的江湖群豪,而是要用毒药节制全部武林?”
当下得一子冷哼一声,重新闭上双眼,淡淡地说道:“我只问你两个题目。第一个题目,雇凶撤除其间统统医者,再用毒药节制各大帮派,最后顺利当上武林盟主。江湖中能为此者,一共有几个?”
谢贻香沉吟半响,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个……用毒药节制全部武林,此举又怎能服众?即使真被他胜利下毒,各大帮派一时迫于无法,尊他一声武林盟主,这个位子也必然坐不悠长,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一子不屑地说道:“以是我说整件事重新到尾清楚笨拙至极,也只要江湖里的那些粗鄙武夫才想得出来。”
谢贻香赶紧接过话头,说道:“现在神火教已经插手调查此事,师兄也和八方使者中的巽位骑士打过照面,以言思道的本事,想必很快便能查出成果,揪出这个幕后黑手,但我们这边倒是一头雾水、毫无眉目。到头来倘若真被神火教抢先一步查清本相,从而替中原武林化解这场危急,且不说神火教是以名声大振、玄武飞花门乃至朝廷颜面尽失,单说这当中最高兴的人,天然便是阿谁狗贼;而小道长你,显是又输了他一回。”
这话一出,谢贻香已经完整明白了得一子的意义,一时候竟冲动地站了起来,扬声说道:“我明白了!有前提运营这连续串诡计的,全部中原武林不过二三十个帮派,只要看看这当中有哪些帮派至今还未到达西山,便能将思疑的范围缩到最小,乃至是直接锁定这个幕后黑手!我这便去找叶定功问个明白!”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说道:“一样的事理,江湖也好、武林也罢,毕竟离不开‘名’、‘利’、‘权’三者。即便是当明天子嗜杀成性,也从没想过要将全部武林斩草除根,而是要借助此次‘太湖讲武’,将江湖上的那些蛮子收为己用。以是整件事的幕后设局之人,也只能够是一个目标,那便是操纵毒药节制全部武林――听话的便给解药,不听话的便任其自生自灭。至于如何才算‘听话’?哼,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甚么狗屁武林盟主,看来他是想让全部武林推举他当武林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