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在路上便已听到四国联军的色目人军士齐声喝彩,不竭叫出“神火不灭,江山焚裂”的标语,心知必然是公孙莫鸣终究承诺接任神火教教主一职。此时听到积水尊者这句不冷不热的答复,再看公孙莫鸣和宁萃二人的神情,贰心中顿时雪亮一片,晓得是神火教这些个故乡伙过河拆桥,将本身的性命卖给了宁萃。当下言思道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大声说道:“恭喜恭喜!也不枉我这几个月穷经心机,踏遍西域各国,这才结成本日之联盟。现在有公孙教主重掌神火教,江山焚裂,指日可待,当真是天大的丧事!”
听到教主这番叮咛,在场三大尊者的神采都是一变,明火尊者当即怒喝道:“汉人的江山本该是我神火教的,却被那狗皇用卑鄙手腕盗取,教主莫非忘了那狗天子是如何对于我教的?若非他当日暗下毒手,弄沉教主的船只,教主又怎会十多年来不见天日?如此深仇大恨,神火教当然要报!”积水尊者也冷冷说道:“中原的边境乃是以嘉峪关为界,这玉门关本就是别失八里的国土。西域各国助别失八里抗击来犯的汉军,可谓天经地义,又有何罪之有?”木老先生更是厉声说道:“教主可知这个先竞月本是朝廷亲军都尉府的人,也便是当明天子的喽啰?神火教与汉人朝廷早已势不两立,教主又岂能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
如此一来,世人便将公孙莫鸣的号令乱来了畴昔,当下神火教的三尊者齐齐望向先竞月,正待思考该当如何对于此人,却不料忽听西面马蹄声响,军阵从平分开之处,二十多骑快马已飞奔而来,倒是随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一起从天山北脉追逐至此的一众神火教妙手。只见马队中一其中年瘦子满脸油光,形貌鄙陋之极,恰是那化名“金万斤”的言思道,终究也在此时赶到了玉门关前。
听到这话,木老先生以及积水和明火二尊者都是勃然大怒,但是当着哥舒王子一行人的面,再加上在场四国联军的色目人军士,倒也不便劈面辩驳,只得强压肝火,接踵向公孙莫鸣躬身施礼,说道:“部属失礼!”心中则是暗骂不已,深思应当如何压服教主。却听远处的哥舒王子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公孙教主有令,小王这便派人将消灭瘟疫的药材送进玉门关,救治那些抱病的汉人军士。只不过这撤兵一事,眼下别失八里、汗国、突厥和波斯四国合计共有八万人马,长途跋涉至此,免不得要稍作歇整;如果冒然撤兵,恐怕会生出不需求的乱子。以是依小王之见,不如令众军士在玉门关前安营扎寨,临时安息几日,大师再商讨如何撤兵,不知公孙教主觉得如何?”
待到这支马队行至当中空位,神火教一众妙手便接踵上马,向公孙莫鸣跪地参拜。言思道落在前面,也从顿时吃力地翻身下来,眼中尽是怠倦之色,显是这一起不分日夜的追逐,早已有些吃不消了。当下他便向积水和明火二尊者问道:“但是我来晚一步?”积水尊者面无神采,尖声说道:“仿佛的确有些晚,公孙教主和这位宁女人已恭候多时了。”
要晓得公孙莫鸣被墨家囚禁了十多年,又那里晓得这些年来人间的变故?听到三大尊者这一番说辞,也不知该当如何辩白,只得喃喃说道:“这个……这个……不管如何,我们也不该挑起战事,让汉人百姓刻苦……”中间宁萃见这三大尊者一副吹胡子瞪眼标神情,倒像是执长辈的身份来怒斥公孙莫鸣,当即冷冷说道:“如何,公孙教主才方才接任,下的第一道号令你们便不听了?公然好威风、好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