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叼着他那支纯金打造的金龙烟杆,大步踏进自家的松萃楼里。目睹酒楼中桌椅翻倒,杯盘狼籍,竟然没有一个来宾,他仿佛早已见惯,倒也不觉得意。
而先竞月此番前来湖广,则是受了大将军谢封轩所托,也便是谢贻香的父亲。除了前来湖广的岳阳寻访刑捕房一行人的下落,别的另有一桩毒手的案件,需求找到谢贻香和本身同去,西行入川。却不料这一起前来,先竞月沿途接踵遭到洞庭湖门下的禁止,说甚么也不让他进入岳阳地界。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得一起闯关杀将,前后杀死了二十几名洞庭湖派来阻截的妙手,这才气进到岳阳城中,却也是以和洞庭湖结下了极大的梁子。
直到昨日去往净湖侯府,以后又颠末陆小侯爷亲身出面,替两边从中调剂,洞庭湖那边才有人正式出面,和先竞月划下道来,商定要在这松萃楼中以武会友,体味两边的这段仇怨。而在这期间,先竞月机遇偶合之下,竟然鬼使神差地遇见了言思道,两人本是势不两立,却因惺惺相惜之下,竟然达成共鸣,要联袂合作,一同解开湖广的这场弥天大祸。
话音刚落,一其中年男人降落的声音不答反问,说道:“竞月公子?”
只见那屋顶下的横梁之上,现在清楚有个头发乱蓬蓬的中年男人,兀自抱着一柄镶满珠玉长刀坐上面,形貌甚是落拓。唐老板倒是认得此人,恰是那号称洞庭湖二虎之一的“虎行天下”路呈豪。
先竞月没有答复,只是微微撩起了他那一身极新白衣的下摆,右手拇指和中指扣起,悄悄在腰间那柄乌黑的纷别上一弹,收回“嗡”的一声轻响。
先竞月见者路呈豪竟然呈现在了横梁上,脸上不由微微抽搐起来。他蓦地拔出腰间的纷别,乌光一闪而过,雅间门口挂着的那张天青色锦帘随之隔空分裂开来。再看那雅间内里,底子就是空无一人,内心顿时一片冰冷。
那路呈豪虽和世人说了几句话,却至今还未现身相见,听他那嘶哑的话语音固然飘忽不定,但杀气清楚是从这天青色锦帘后的雅间里传出,以是先竞月才有此一说。既然对方是代洞庭湖向本身约战的,终究还是要在部下见真章,现在也就不必多说废话,直接面劈面便是。
现在那同业而来的言思道,又黏起三缕假长须,扮作了之前的教书先生模样,活脱脱的一副老穷酸嘴脸。耳听前面的唐老板发牢骚,他忍不住调侃道:“唐老板这打趣未免开得太大了,你如何喝得了西北风?有道是闷声方可发大财,你这松萃楼的名头虽响,倒是全岳阳城尽知。如此看来,你当然不止这一处财产了,如果唐老板一时记不清,可要老夫替你查上一查?”他现在扮回这老穷酸的模样,在外人面前,又一口一个老夫地自称起来。
当下唐老板反而大笑起来,转过甚来,对本身身后的两人说道:“两位请看,这便是松萃楼了,乃是小弟安身立命的场合,家里二十几口人都要靠它赡养。但是其间的买卖倒是这般苦楚,动不动就